信?肯定是骗她的!这些年,欺她的事情还少吗?她是有多傻!回回被耍,回回还上当!
不是!一定不是真的!
遂又将脚下行了大步,然这步子竟是越发沉了!脑子里挥之不去,皆是刚刚他那一瞬阴下的神情!
通往风倾门的木桥上方忽然落了黑影,瞬时,就挡住了她的去路。卿灼灼唯顿步桥下,一晃过了片刻。
“站在这做什么?是昨夜摔傻了么?”
入耳之音,甚是熟悉。卿灼灼拧眉抬头,一双汪汪大眼直映他的脸上。
以至他在低垂下的那一刻,看的特别揪心。
“……怎么了?”
“我师父让我来给盏王送信!”没想,在这里碰上了!
他伸手,于她指间拽过。起初用了些力,因她不知为何攥的极紧!看此神情,必是深掩心事。
然,那心事……不归他管。
遂只是低头瞧了书信封面,见上方自己是尊师所写。
“行了!你回去吧!”
“……”薄唇几次微动,似有好多话语堵于吼中无法道出。
“还有事吗?”
“……没有了!”
他就那么抬步,同她擦了肩去。忽而之间,竟又将她的心弄疼了。
都说,知人将死,百仇莫记。她是不是……也该忘掉那些对他的恨?
转而回身,默默瞧他迈步走远。依旧是那个背影,那个无情无义远离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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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华阳宫的第二个月,因参加了文墨会,她的月俸中便多出了五两白银,但也因那日酒醉扯破了某王的外衫,亦被他记性甚好的扣去了些许!
南风盏始终还是那说到必做到的性子!
“真好!我们两个都有五两白银拿!只是航笙啊……”
“没事!你们有就是我有!”
“说的也对!走!贾哥哥带你下馆子去!”
二人结伴前行,片刻停住,才发现后方半步未移,仍在原地发呆。
“谨烛!走啊!”
她回神抿唇微扬,“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贾晟轩拧眉不解,忙出声追问,“今日是谛伶归家之日,盏王还特地多给了两日,你都不回啊?”
“……回!我回!只是还些东西没拿!你们先走吧!”
“我们等会你!贾公子今请客!我们不能客气!”
逢航笙落话,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