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浅笑,将一口颤动的气息憋在喉咙。
这声道的洒脱,却叫他听得很不舒服。
“我让张厨子给你温了药,待会儿记得去喝!”
“知道了!”脚下行步,渐于南风盏身侧走过。临别微顿,攥着抹布的手,忽而落颤,“王爷!灼灼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灼灼……”
“你想说什么?”背对不移,身子突然犯僵,总觉她的话中藏了深意。
然她仅是扬唇一笑,“没什么,只是落了丝丝感慨。”卿灼灼明白自己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前世跟那个他,还不是说断便断了!“王爷!”猛地回头,依旧微笑相对,掩尽脸上所有悲色,“灼灼经桃花岭一遭,恢复了大半功力,不日就要重回天界修行了!”
瞬时,瞧着某王拧眉回头。他未开口,只是静静地同她逢眸。
这一刻,不论对方信与不信,她都要将仙女的戏份演足,“灼灼本也不属于这里,已经受王爷照顾那么久了!是该走了!”两手交握在腹前,指间不停缠绕。不敢松懈,将思绪放纵!
“……什么时候离开?”
“也许今夜,也许明日一早!若是王爷发现我不在了,就不必寻我了!今儿,就算是灼灼跟王爷道别了!”
“好!”
从他的脸上,总不见多余的神情。
卿灼灼最后坐着福身之礼,转瞬离了寝殿而去。
南风盏拧眉目送,只觉指间不由合紧。
……
后厨之中,手握药碗,却仍觉体间凉寒,不得暖热。
“丫头,怎么还不喝?待会儿可就凉了!”张伯在旁歪头追问。
她这才从深思中缓过,但也仅是轻声道了句,“知道了!”
“你是怕苦?”
闻声抬眸,却不知这瞬该与张伯说什么话。因自己的思绪已全被占满,再不容她钻开空隙去想别的。
“哦对了!”张伯似想到了什么,转瞬侧步走去橱柜,没多久便拿了一个麻布小袋过来。“这个给你!”
“……”卿灼灼呆呆接过,不知何物。垫着不沉,但里面的个数应是不少。
“是王爷交代我,让我给你准备的!”
张伯落话时,她还未能打开小袋。直至低头,见了一袋的葡萄干,她终绷不住情绪,润红眼眶。
“咱们王爷对你!那是真的好!”
她知道!
她知道的!
可是对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