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那会儿,他还在房内,当真不怕他突然醒来。
南风盏默不作声,只将手中瓷杯放下。
然却见她侧来脸颊,翘唇扬声,“你不知道!打从第一天投宿,店家跟小二就知我是位姑娘!昨个我扎着丸子头回来,更是整个客栈的人都看到了!你说,我还有必要扮男装吗?”
“确是不用了!”
“就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咱们在仙姬殿遇上的那些傻乎乎的小丫头?”
“那……昨夜……”
说着说着,话就跑偏了!
明明在提女扮男装的事,怎么又问起昨夜了?而且这么欲言又止,让她回答什么?
“昨夜!”微微一顿,思来想去,决定跟他如实相谈,毕竟要真心相处,其中一方须先学会坦白。“我跟那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
“……”回复的那么快!是非要弄得她脸红心跳?瞬时低眸,继续应声,只是此瞬音色渐小,“但我清楚,他就是前夜闯我客房的黑衣人!”
“这个,我也猜到了!”
“……他还是那天,在茶棚遇上的古怪男!”
南风盏闻声微顿,寻思片刻,才出声回她,“这个,我倒是没有猜到!他没有摘下面罩,你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呀!”卿灼灼瞬时撩眸,双手端过茶杯贴唇润喉,“你不知,女人的直觉非常非常灵吗?”
“女人?”
“……”两只眼珠随之转去,瞪在他的脸上久久不离。听他一声哼笑,怎么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顶多是个丫头!”
咣当一声落至桌面,未喝尽的温水溅的瓷杯四面画符。
“昨夜没睡好!我回去补个觉!您——慢慢吃!”故意将您字咬的很重,她心里好气!自己哪一点像了小丫头?
皇叔这是觉自己辈分高,岁数大,可以当她爹了?
真想说出年岁跟他比一比!
……
近晌午,卿灼灼踏出房间正准备去给雪刃端饭菜。关上门的那一刻,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谈话之音。
“主子,您身上的伤并不轻!为何连雪刃都不告诉?”
“无碍!几日便好!”
“您是怕我会和卿灼灼说?”
一股大气深深提起,却未能轻松吐去。握在房门上的小手,瞬时生颤,从而无力。卿灼灼很想迈步隔壁,将其狠狠地说上一顿,奈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