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了裴丽妃的房中。
室内一灯如豆,徐驰闩好门,转过身来,却见裴丽妃跪伏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不已。
徐驰吃了一惊,忙问道:“做什么?无缘无故跪着做什么?”
“奴婢……对不起老爷,请老爷责罚……老爷要打要骂,奴婢绝无怨言……”裴丽妃依然埋着头,一边啜泣一边说。
徐驰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台州,馨儿让他戴上了绿帽子,如今回到洛阳,莫非又是一顶绿帽子?老子此生莫非与绿帽子有缘?我靠,一顶帽子也是戴,两顶帽子也是戴,怕什么?
想到此处,徐驰脸色一暗,沉声道:“说吧,什么事?”
裴丽妃只是嘤嘤哭泣,却不答话。
徐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继续冷冰冰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裴丽妃一愣,赶紧抬起头来,惊慌失措地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现第三人。随即迅捷地爬起来,背靠徐驰,两手微张,好似是老母鸡保护小鸡一般,将徐驰护在身后。眼睛紧张地到处搜索,牙齿也紧张得咯咯直磕:“老爷,在哪里?”
徐驰也是一愣,却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道:“老子是说,老子没在洛阳的这段时间,你和哪个男人好上了?”
裴丽妃终于听懂了徐驰的意思,却好似更加紧张了,赶紧又跪到地上,辩解道:“没……没有,奴婢从来没有离开过莳花馆一步,老爷……若是不信奴婢,可以问姐姐们的,奴婢……不是……裴丽妃吓得脸色煞白,心想,老爷怎么会怀疑她有别的相好的呢?
“你既然没有做对不起老子的事,为什么又跪在老子面前说对不起呢?你到底是什么事对不起老子?”徐驰想,撇开裴丽妃年幼胆小不说,莳花馆人多眼杂,要偷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按理是不大可能的。
“奴婢……奴婢明知老爷受难,却……却不能去见你,柳姐姐邀奴婢……一同去台州找老爷,奴婢也没答应……奴婢一想到老爷,就……心如刀绞,是以……对不起老爷,请老爷责罚……”裴丽妃断断续续的终于说清了她对不起徐驰的缘由。
徐驰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是戴绿帽子戴怕了,便将地上的裴丽妃拉起来,说道:“你只要没找别的男人,你做任何事都是允许的,都不存在对得起对不起的说法起来吧,老子也想不明白呢,你既然是老子的人了,为什么不和柳絮儿一起回台州找老子?难道莳花馆比老子还重要吗?”
裴丽妃泪眼婆娑地望着徐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