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芸娘,也在北上的行列中。一则是芸娘确实不想再与儿子分开,二则是陈尚芸娘听从了高延福私下的劝告,让二人随时在徐驰身旁,督促他不乱来。并说,皇上是很器重他的,就是他顽劣不堪,有爹娘在,他或许多少能收敛一点。
再说高林生,领了几个差役,果然将高涧送到了缙云县衙。
高林生将徐驰写的信呈给缙云县令钱琳,后者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老钱老周:
“这个卵子毛玩了老子的女人,关押到你们那里,给老子看管三年,别把他弄死了,但也不能让他活得好好的,到底怎么做,你们懂滴!
“陈秦,五月初十日。”
钱琳与周萱看完信,面面相觑:太爷果然是非常之人,短短半年时间,就在京城搅得风生水起,鸡犬不宁。如今戴了绿帽子,竟然毫不隐晦地告之于他人,确实是非常人之举。
周萱自告奋勇地道:“这事儿,大人交给卑职便好了,卑职知道怎么个处置法。”
“你可别乱来,到时陈大人那里是要交差的,你也知道陈大人的性子,我们二人都蒙他抬举,才有今日,决计莫得罪大人为好。”钱琳不放心地盯着周萱说。
周萱笑道:“谁说不是呢,卑职知道个轻重的,你便放心好了,到时大人不满意,卑职一力承担。”
在得到钱琳肯之后,周萱对狱卒们囔道:“小的们,可别冻着了高参军,你们弄两盆子炭火来,送到大牢去,好好的服侍参军大人一番。”
高林生县尉出身,哪有不知道周萱话里的含义的道理,听得暗暗心惊,这高涧,真是有罪受了。但话又说回来,谁的女人不好玩,你怎么偏偏要玩三郎的女人?三郎是个好相与的人么?高涧能保住一条小命,就该很知足了。正如三郎所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徐驰一行两百多人,一路逢州过县,这一日,便到了鸦岭集,洛阳已经遥遥在望了。
徐驰勒住马头,对高延福笑道:“高哥,你领他们先进城,兄弟还得去拜访一位朋友,稍后便进洛阳。”
高延福奇道:“朋友?这种荒僻之处,兄弟哪来的朋友?你莫作奸耍滑,皇上可是着急得紧呢。”
“我爹娘女人都来了,我能乱来吗?你放心好了,稍迟一会而已,顶多耽误一个晚上。你先将我爹娘带到莳花馆安顿下来,兄弟我便感激不尽。”两个月都不到,徐驰岂能把七娘给忘了呢。
遇上了徐驰这种混混,高延福也是无计可施,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