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驰确实没打过女人的主意。
刚才阻止大憨的那人,又好心好意的劝道:“我说妹子,你真要这样呀,咱们都是鸦岭集上的人,乡里乡亲的,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那女子道:“李大叔,没事的,侄女今日到庙里问了菩萨。菩萨说,只要一心向佛,与人为善,今年就能怀上小孩呢。侄女若见死不救,菩萨岂能帮我?”
“哦,既然如此,大叔就不拦你了,你们弄回去,给他敷上些草药,应该不碍事的。”武周时期,从皇帝到普通最是对菩萨,笃信不疑。
大憨背了徐驰,离了驿道,过了两三个山坳,中间歇了几次,怕有两个多时辰,最后在一处茅草房前停了下来。
那草房就两间,先进去的一间,堆了些柴草农具什么的,旁边的一间,却又分成了里外两处,虽是极为简陋,却也干净。
大憨将徐驰背到了里头一间,放到了榻上。徐驰还是只能趴着,屁股别说靠床,就是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此时,天已断黑,那叫七娘的女子掌了灯,徐驰才看清那女子的长相,肤色有些黑,却是极其俊美清秀,二十二三岁年纪,虽不是好的服饰,却也难掩丽质。
大憨擦着阔脸上的汗,说道:“这厮使坏,开始背着不重,却越背越重,累死老子了。”
七娘道:“你说个甚么浑话,快去扯一把草药来,给这位公子敷上,我还得给你弄吃的呢。还是一黑早吃了的,你不饿我还饿了呢,莫到时吵着饿死了,我便不管你这位公子,你就将就一下,随便吃些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事儿。”
那七娘说话,又多又快,是典型的乡下话唠女人,但好在她的声音甜美,徐驰也不觉得有什么。
大憨夹了个篮子,操了一把镰刀模样的刀子,就出门了。
徐驰猛灌了几大口凉水,才好受了些,对七娘道:“我还没感谢你们二位呢,麻烦你们了,以后……”徐驰刚打算说“以后你们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吧”,一想到自己这个熊样,都自身难保了,话到嘴边,便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事没事,谁个没有个为难的时候?别说以后甚么的,先把伤养好再说,以后的事儿,就以后再说,公子就别担心以后了……”那七娘快人快语,徐驰说一句,她马上就能回十句。
徐驰想,这样的人也好,聊起天来不会冷场。
七娘一边生火做饭,一边询问徐驰,三下两下就将徐驰问了个遍,上至父母,下至妻儿,做甚么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