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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一什人吃饱喝好,取了些干草盖在身上,就在柴房中躺下了。晚上休息得越好越充分,第二日的精气神儿就越充足。
到戌时时分,许衡正迷迷糊糊着,就听到一伙子人进了那少女的房间。当中一个大嗓门的,对着众人号施令。许衡听出来,是左武卫大将军武德宗的干儿子武安民。
那武安民虽是个干儿子,却仗着他干爹的威势,在军中飞扬跋扈,谁也不敢得罪他,就连几个偏将也要让着他三分。
那武安民吩咐几个亲兵盘踞在这处农舍的前面,不允许其他的官兵进来了,自己一个人进了紧挨着许衡柴房的那间房子。
武安民往床榻上一躺,就对着外头大吵大叫的:“他狗日的陈秦,把老子累死了,你们快去给老子打水打饭来,怎么还没动?找死啊?”
一会儿又听到那武安民在自言自语的:“嘿嘿,他娘的,敢情这房子是女人的闺房呀,还带着香味儿呢,嘿嘿你们这些狗日的,快去给老子看看,哪个人家有可人儿,给老子寻个来解解馋,这几天可想死老子了!”
许衡想,这个畜生,仗着干爹是大将军,嚣张跋扈,任性胡来,着实可恶。许衡心里暗暗着急,祈祷那少女今夜最好是不要回来,否则武安民不知道要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许衡虽极为厌恶武安民,极为担心那少女,可是自己与另外的十个兄弟也只能窝在柴房里,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弄出动静来,惹恼了武安民而将他们赶开,再去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容易。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左武卫的官兵要么是到了目的地,吃了饭已经安顿下来,要么是在路上彻底溜了号。人喊马嘶了一整天,官兵们急需积聚体力,一吃完饭,就三五一伙挤在一堆,窝在油毡布里睡着了。
雪片儿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出“簌簌”的声音,间或还有几声梦呓,或者狗吠。
一墙之隔的武安民安静了一阵,貌似睡了一觉醒来,又开始不安分了,朝外囔道:“一群饭桶,老子要你们何用?连个娘们都弄不来一个,老子扣你们的饷银信不信?”
许衡再也无法入睡了,那少女此时若回来,后果不堪设想。便偷偷起了身,蹑手蹑脚的朝柴房外走去。同一什的兄弟只以为许衡去小解,也没往心里去。
雪下了两个时辰,地上早已一片素白。许衡偷偷地转到前面,打算去碾场给那姑娘报个讯,警示她今晚不可回来。
此时,那少女却已和父母在碾场忙完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