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担保的里长坊正,都登记一下。”徐驰是父母官,不能偏心不是,都是缙云子民,韩可可能买,别家的孩子也得买呀。
钱琳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大人大人,使不得呀使不得呀,大人一旦开了先例,缙云百姓还不都找大人卖孩子?您吃得消么?吃得消也装不下呀。”
徐驰笑道:“什么死不得活不得的,老百姓又不是专门生孩子卖的,只有活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你以为人家想把自己的孩子卖掉么?”
钱琳叫苦不迭,跺脚道:“大人您糊涂呀,缙云近万户,今年大灾,各地农户均是颗粒无收,卖儿鬻女的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大人您买得过来吗?”
徐驰道:“管他呢,应该没有了吧——城西集市上还有卖小孩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俺们都来了。”那些人唯恐县太爷变卦,一齐答道。
仔细一数,大大小小总共有十三个。
钱琳苦着脸道:“大人,不瞒您说,大人体恤百姓疾苦,卑职深感敬佩,只是今年的税赋还没收缴,县衙如今总计就剩八十贯了,卑职难为无米之炊呀——唉!”
钱琳不住的唉声叹气,看上去比那些卖儿卖女的还可怜。
“八十贯?怎么可能?”徐驰当了两个月的县太爷,只管吃饭困觉睡女人,从来没过问经济事务,“我靠!两个月来,老子吃自己的用自己的睡自己的,钱到哪去了?”
钱琳有苦难言,徐驰没来时,钱是搜刮得多,但大多数进了周萱的荷包,衙门公账上面并不多;徐驰来了之后,衙门没有一文钱的进账,天天只出不进,还剩八十贯就算不错了。
徐驰想了想说道:“你们每人先拿六贯,剩下的四贯等老子有钱了再给——能赊账的就留在这里,不想赊账的老子也没办法。”
那十三个卖儿卖女的也是面面相觑,看上去县太爷比俺们老百姓都不如呀,买孩子花去七十八贯之后,县太爷就剩两贯钱了,还欠五十二贯的债,这不是比俺们都不如吗?
“行行行……就依大老爷的……”那些百姓争相答应,竟然没有一个顾虑县太爷是否会赖账的——再不答应更待何时,总比白白送给大户人家好多了。
遇到旱涝灾年,穷苦人家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至于饿死,往往是将孩子白白送人,这还得看大户人家愿不愿意要。
徐驰想不到自己的信誉竟然这么高,心情又好起来,笑道:“去钱主簿那里每人领六贯钱,以后想孩子了,可以来县衙看看,县衙是不会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