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衙院子里,五个衙差一溜排开,等候县太爷吃饭。
吃饭的当然不止县太爷一个人,还有馨儿、单绫与唐倩。
“你们一起吃点,干那个事情也是体力活,不吃饱是不行的——来,坐下来吃点。”这是徐驰第二次开口叫他们吃饭了。徐驰网罗小弟的心情,真的是求贤若渴,不但带他们公费嫖-娼,还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
“多谢大人关心,卑职等人真的不饿,大人您慢用。”王胡子代表五人表态说。与大人一起嫖-娼可以,但与大人平起平坐吃饭,他们还是不敢。一则是尊卑有序,二则是大人虽然和蔼可亲,可旁边的两个女人,态度不是太友善。
陈大人好不容易吃好了,然后在五人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一般,杀向了兰桂坊,留下三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单绫心里不住地骂着下流胚子,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远远的尾随在他们身后,循踪而去。
厌恶是一回事,责任却是另一回事,保护徐驰,是单绫的职责所在。虽然几个大男人去烟花柳巷之地,不见得有什么事儿发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兰桂坊坐落在城西相对比较繁华的地带。自徐驰取消市金以来,不多的时间,缙云商业迅速恢复了昔时的生机。连许多一辈子从没做过生意的,也毫无心理负担地扎入了商海之中。正如改革开放后的三十年,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待开张,致使物质丰富,流通便利,人民的生活得到相当程度的改善,不能不说是某些政策得当的结果。
兰桂坊听起来名头很大,实际上远远比不了翠烟楼,当然,比后世的路边休闲店还是要大点的。徐驰逛惯了翠烟楼,兰桂坊就显得太不起眼了,问王胡子是否还有比这上点档次的。
王胡子一听,县太爷毕竟是县太爷,我们缙云城里最大的窑子都看不上,这使王胡子感到很羞愧,尽管妓院不是他开的。王胡子不好意思地答道:“我们缙云城里就两家窑子,还有一家叫玉楼春,在城北,比这还不如呢——大人——您……能不能将就一下?”
徐驰本来就不是挑肥拣瘦的、拿腔拿调的人,自无不可,“那就进去吧——你们玩得爽快就行,不要顾忌本老爷。”
王胡子得了县太爷的首肯,立定身子,清了清喉管,高声叫道:“县令……”
“干什么?”徐驰一把捏住那老小子的脖颈,“有必要这么咋呼吗?低调点行不?又不是来检查工作的。”
王胡子眼珠一翻,后面的话生生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