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想来是胸有成竹。
徐驰笑着问周萱道:“周大人,有这事儿吗?”
周萱心里正揣摩徐驰与单绫等人的来头,不料这混小子竟问起自己来,便面含不屑道:“此事不假,然那胡继祖与本案案犯乃是族兄弟的关系,必是伪证,岂可作为呈堂证供?县令大人岂能受几个刁民糊弄?”
徐驰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却对两边衙役喊道:“传证人胡继祖!”
那胡继祖被衙役带上堂来,比起胡大来,倒更显得年轻,较为清秀,不似那般粗壮。
“昨日辰时到巳时之间,你与胡大在田间劳作吗?”
胡继祖扒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答道:“禀太爷,昨日天不亮,草民便和族弟一起去拾掇庄稼了。不光辰时到巳时之间,即便是整个上午,草民族弟也不曾离开田间半步,是以草民可作证,草民族弟不可能在此时间内杀人。至于昨日之前,草民则不敢作证了。”胡继祖口齿比较伶俐,思维也甚是清晰,回答得有条不紊。
“啪!”徐驰一拍镇堂木,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是呈堂证供,胆敢无中生有,蒙骗本官,后果你清楚吗?”
胡继祖吓的一激灵,这么年轻的县太爷审案子,心里真没底,弄不好族弟被冤枉,连带自己也绕进去。此时此刻,却是无路可退,尽管心里发毛,胡继祖还是硬着头皮说:“禀太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求大人明察。”
仅仅依据原告被告以及证人的只言片语来查明案件,是不现实的。徐驰又问周萱说:“死者的尸体在哪?带我去看看。”
“停在殓尸房,县令大人请随卑职来。”周萱作了个“请”的手势。
徐驰走下公案,随周萱往堂外而去。衙役轰开围观的百姓,出公堂左拐,便是东厢房,尸体便停放在这里。
衙役打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徐驰胸腔中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呕吐起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死命捂住鼻子嘴巴,以免在新来的县太爷面前失仪。
唯独一个单绫,仅仅是皱了皱眉,单手迅速在徐驰额际肩颈等处戳了两下。徐驰不解地看着单绫,却发现胸中的不适感大为好转。徐驰大为惊异,单绫貌似是个多面手,不仅可以玩蛇,还会点穴呢。
尸体停在厢房当中,上面覆盖着一张烂草席。衙役揭开草席,尸臭更是剧烈,周萱钱琳等人哪里忍耐得住,跑出房外翻江倒海般呕吐起来,直吐到吐无可吐,犹是一阵干呕。馨儿胆小,没有跟进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