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才肯落气的。”
“…………”
“啪!”徐驰镇堂木一拍,“吵什么吵,谁家娘子不生孩子的?谁家老爹不死的?能有本公子着急吗?我的娘子还要重新找,我的老爹还身陷囹圄,能有我急吗?你们铭心自问,能有我急吗?”
众人一想,是有道理,自己的娘子都快生了,人家的娘子还没着落。
“啪!”
“明天午时,大家都来刺史府排队等候,先来先测,后来后测,过期不候——再有,犯了事的,不要逃之夭夭,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心存侥幸心理——退堂!”
“啪!”
众人无奈,你急他不急,你越急他越不急。
第二日晌午,刺史府签押房。
“黄福才!”赵裕民站在签押房门口,高声叫道。
“来了来了,小老儿来了。”绸缎庄的黄掌柜屁颠屁颠地进了签押房。
此时,悬挂有“明镜高悬”匾额的刺史衙门正堂前,整齐地排着数列长队,周围环绕着刺史府卫士,戒备森严。刺史府正堂到签押房有一段距离,这样就保证了签押房里检测与谈话的私密性。
签押房里,高林生手执兵刃,虎视眈眈。徐驰则端坐于公案之后,悠闲地品着茶。徐驰两侧,一边一个衙差。
公案之上,固定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木匣,黑木匣的正上方,有一个仅容一手通过的圆洞。公案案面之下,却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
徐驰一看,第一个进来的竟是绸缎庄的黄掌柜,心想,这黄掌柜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那样心急呢:“老黄,您老什么都赶急呀。”
黄掌柜道:“可不是呢,小老儿巳时没到,就来了刺史府,至如今,连午饭都没用。”
徐驰笑着说:“您老好歹安安心心吃了午饭再来,说个不好听的话,等一下若是被蛇咬了,您老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神了,你说是不?”
黄掌柜道:“小老儿急呀,铺子里早几天都没货了,这不正赶趟儿的时候么?”
“好好好,那就开始吧。”徐驰在心里可怜他,越早知道结果,越早担心害怕,有时候心急并不是什么好事。
两个衙差卷袖子的卷袖子,扎手腕的扎手腕,完事了,就让黄掌柜自己把手伸进那个黑木匣中。
黄掌柜慢慢将手伸进黑木匣里,颤颤巍巍的,虽然明明知道那条蛇不会咬自己,却还是害怕得紧,毕竟那畜生可以置人于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