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她一直认真开着车,不管不问,连呼吸声都尽量很轻,仿佛怕打扰我。
然后他把车停进了一个陌生的地下车库,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替我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一脸的正经,他冲我伸出手:“来,我不会害你!”
深呼吸下车,我没有把手给他,转眼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健身俱乐部,我就低着头跟着,任凭他说什么我都一言不发。
最后,他递给了我一双拳击手套,抬眼看他,他笑着说:“试试,很管用的,就当你面前的人是你心里恨的人就是了。”
我乖乖听话的戴上,没有章法、没有套路,我就拼了命的往全副武装的范齐俞身上捶去……
他拿了专业的挡板,不停的跟着我的移动而变换着姿势,见我开始发泄了,他就大声的引导我。
他问:“最恨的是谁?大声喊出来!”
我咬着牙呐呐,抬手两拳挥了出去:“陆以霆!”
“大声点!!!”他冲我吼。
仿佛天灵盖被人敲了一下,我一个激灵看向他,渐渐怒红了眼,我同样冲他吼:“陆以霆!!!”
“很好!”他主动用挡板推了我一下,然后敛着下巴抬眼看我:“我就是陆以霆,你恨我就来打我!”
陆以霆?倏的,刚刚满腔的愤怒和急需释放的暴力瞬间就消退了,浑身软软的,压根就挥不动拳头了,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范齐俞,这一刻,我仿佛真的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陆以霆!
范齐俞站直了身体冲我吼:“愣着干嘛?不是恨我吗?”
我抖着下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终于,眼泪来了,汹涌而下,我肩膀无力的一塌就往地上栽,跪坐在地上,我把上半身拼命的往地上贴去,我拿套着拳套的手狠狠的往脸两侧一堵,生怕被人发现此时的我……在哭!
可我是在嚎啕大哭啊!别人怎么可能听不见呢!胸膛里是满满的、无法抒发的难过,我好疼,好疼啊。
我哭了很久、很久,三十岁之前我以为我已经流干了眼泪,可没想到,如今三十三的我竟然还能歇斯底里的哭得的像个孩子!
哭到缺氧、哭到精疲力竭,我感受着眼前一阵阵的黑,倏的,没泪了。
我还是保持着跪趴的动作,腿麻了,反正也没力气,就这样吧!
范齐俞见我哭好了,伸手过来扶我,他握着我的两只胳膊小声的问:“需要拥抱吗?”
我摇头!
他说:“很好,坚强一点,蓝心,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