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缩,定神一想,当即恍然大悟。顾不上双手的灼痛,宁悦用浸过药的手帕反反复复地为战龙擦拭双脚,直至药彻底凉了方肯罢歇。见那青黑色似乎褪去了一点,宁悦忍不住伏在战龙的身上低声哭了起来。上苍啊,我愿以我的一切换他恢复如初,所以,求你保佑他,不要让他再受折磨了……
青年男子下手果然太重,战龙不仅没有如青年男子所料在傍晚时分醒来,而且,那一夜,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中,任凭沈一刀等人叫得声嘶力竭,就是无法把他唤醒。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半刻休停,不时还发出**声,把前来看望他的人给急坏了。
“你快从实招来,那药究竟有毒没有?”沈一刀向着青年男子怒吼道,紧接着,四周责骂声此起彼伏。
青年男子慌忙扑通一声跪下,信誓旦旦地回道:“沈当家息怒,小的以项上人头担保这药绝没有毒!”
“若是没有毒,那为何战龙会成这个样子了?”沈一刀瞪着青年男子追问道。
“这个……小的也觉得奇怪……以大当家的武功造诣,应不至到现在也还没醒过来……”青年男子支支吾吾地说道。
宁悦怕事情败露,即刻开口替青年男子解围:“沈前辈请消消气,我想……兴许是神医所开的方子与这位大哥的药有所冲突,因此大当家才会迟迟未醒……”
“姑娘所言甚是!”青年男子向宁悦投去感激的目光。
“可这……”看着战龙的额上不停地渗出汗珠,沈一刀焦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连连叹息。
三更天,众人散去,独留宁悦在旁照料,黎明时分,战龙终于安静下来,陷入沉睡。宁悦不敢走远,便在帘帐外的靠椅上坐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至沈一刀亲自给战龙送午饭她才醒来。
“战龙,多吃点吧,你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听到沈一刀粗犷的声音从帘帐里传来,宁悦知道战龙已经醒了,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趁着沈一刀说话之际,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直奔厨房给战龙熬药。待她把药端来,沈一刀已站在战龙的房门外笑眯眯地等着她。
“宁姑娘,今日只下了三包药,保准万无一失。”沈一刀向宁悦使了个眼色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宁悦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害怕药下得太重会伤了战龙,又担心药量不够战龙会突然醒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轻轻地推开房门,驻足了一会儿,见房中并无异样,这才踮着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