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瑞祺用过早饭后,便将那能暂时抑制头风之疾发作之药一饮而尽,然后穿戴整齐,在房中静待安瑞祥前来接应。安瑞祥为尽早见上宁雪一面,也是卯足了劲,早早便起身去向安定国请示。起初安定国态度坚决,不肯放行,后来在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反复劝说之下,安定国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许了他三个时辰,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对安瑞祺严加看管,以免他伺机而逃。安瑞祥也熟知他二弟满腹谋略,于是,便带了几个机灵的心腹随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才刚一离府,安瑞祺便向他提出难题。
“大哥,瑞祺有一事相求,若大哥不应,瑞祺只好长跪不起!”说着,安瑞祺故作要下跪之态。
“二弟!你怎么突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屈膝,你先起来再说!”安瑞祥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安瑞祺用手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不慌不忙地回道:“此事说来棘手,我正愁不知如何说起,但既然大哥已爽快答应下来,那我就大可直言了。”不等安瑞祥插话,他又接着说:“请大哥派人去知府府衙替我把宁悦一案的卷宗全数借来!”
“二弟……这……这实在不妥!审理命案之事并不在我职责之内,随意调动卷宗无疑是僭越之举!”安瑞祥瞪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尽是不满。
“大哥大可以担忧宁府、想要详细了解案情为名前去借取,待我将其抄录下来后便会立刻归还。”安瑞祺轻描淡写地说道。
“二弟,卷宗于府衙而言甚为重要,他们绝不会轻易借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安瑞祥不悦地回道。
“若是把爹的名号搬出来,想来知府衙门应是会有所通融……”安瑞祺继续不为所动地说道。
安瑞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二弟……此举若是被爹知晓了,你我可都是要领受军法处置的……你可要三思啊!”
“届时瑞祺自当一人领受,绝不连累大哥!”安瑞祺坚定地看着安瑞祥,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一副波澜不惊之貌,想来是经深思熟虑后方才说出这些话的。
安瑞祥见他为了宁悦竟如此义无反顾,心中有了一丝动摇。
安瑞祺见他目光中流露出怜悯之情,趁热打铁,接着说道:“瑞祺从前淡薄功名,自命清高,如今心爱之人遭此不幸,方才发觉自己竟如此势单力薄。反观大哥,不仅有大将之才,身边还尽是能人异士,实在令人感概。眼下瑞祺能依仗的就只有大哥一人,只求大哥顾念兄弟情分,助我解救悦儿于水火之中,瑞祺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