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如此笃定,又纷纷点头附和。唯捕头与莫念聪只是定定地看着师爷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置可否。
片刻后,莫念聪不紧不慢地说道:“师爷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此事不容臆测,毕竟劫狱之人之目的究竟是救人还是灭口,还不得而知,若只凭经验牟然认为此事乃犯人之亲友所为,有可能会把搜查往错误的方向引导,不知诸位是否同意?”说完,他扫视堂下众人,见众人都一脸茫然,面面相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今晚当值看守死囚牢房的两个衙役厉声说道:“听回报,两位在当值之时玩忽职守,以致犯人被劫未能及时通报,该当何罪!”
两人一听大惊,顾不上因蒙汗药未解而头晕脑胀,慌忙跪下磕头,其中一人大声叫喊道:“大人息怒啊!此事可不能怪在小人们头上啊!是那帮诡诈的黑衣人使了蒙汗药,把牢中一众人等都迷昏过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犯人!”
另一人急忙应和道:“对!对!正是如此!大人不信大可去牢房里看看那些还在昏睡的犯人们!若不是另一个弟兄过来用水泼醒我们兄弟俩,恐怕我们也还在昏迷之中呢!”
莫念聪看着头发湿漉漉的二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此说来,当时犯人宁悦必然也是在昏迷之中,即便她想要呼救,也是有心无力了……”莫念聪清楚地知道,在黑衣人劫狱之时,若是宁悦呼救了,逃狱便是身不由己,若是没有,则会被视为逃犯,朝廷早有明文,对于逃犯,格杀勿论。莫念聪相信宁悦绝不是罔顾法纪之人,因此此次劫狱定与她毫无关系,劫狱之人究竟为何只能慢慢查明,但为宁悦与那帮黑衣人撇清关系确是刻不容缓。
“我也同意莫侍郎的话。”捕头向莫念聪投向赞赏的目光,继续说道:“在黑衣人劫狱途中,那行人不慎碰倒了一个铜盆架子,原本在逃命之时因慌张而有所失误亦是常事,但自从见识到他们的轻功以及应变技能,便知他们绝非乌合之众,断不会在无人追赶之时如此大意,碰撞到架子这种大物,想来极有可能是犯人宁悦求助无门,只好弄倒它发出声响,好引起府衙中人的注意。”
莫念聪听后十分满意,小悦,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师爷听后又站了上前来,锊着山羊胡子说道:“既然捕头推断犯人宁悦曾试图求救,那就能确定主使劫狱之人并非她的亲友,与本案相关之人不过寥寥数人,那帮黑衣人若不是来救她,便是来杀她……这样一来,主使之人呼之欲出!”
众人听后立刻拍手称好。
莫念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