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故纵然证据确凿,莫知府仍迫于宁尚书之强权,迟迟不愿宣判结案,犯人一日不得正法,可怜老臣独子在九泉下也一日难以安息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语毕,段南天泣不成声。
皇上见他老来失子,也确实可怜,但想到嫌犯乃宁镇海之骨肉,而宁镇海是自己的心腹,可段南天又是自己想要笼络之人,不禁有些烦心。此事怕是要顾此失彼了……难道两者就不能兼得?
见皇上双眼紧闭,沉默不语,宁镇海以为他把段南天诬蔑之词当真,便急忙上前争辩:“皇上英明!段大人之言乃无中生有,莫说微臣从未承认嫌犯为女儿,即便当真是我之女,若她犯案,微臣也定然会大义灭亲,何来强权压迫莫知府之理!求皇上明察!”
“大义灭亲?可笑至极!既然宁大人如此深明大义,那又何故遣莫知府前来段府追问小儿与人结怨之事?这不是为了嫌犯给脱罪又是为何?”段南天含着泪,冷笑道。
宁镇海听后甚是意外,不解地望向莫知府,而莫知府此时却以头贴地,不敢面对余人。
莫念聪接话道:“回禀皇上,正如微臣方才所言,此案不明之处甚多,故微臣斗胆向段大人求教,希望借此理清头绪,好早日缉拿真凶,不料却遭段大人拒绝,如今微臣实在寸步难行,求皇上明鉴!”
明鉴明鉴……朕的臣子不懂为朕分忧也罢,竟想把此烂摊子推予朕,实在可恨!皇上冷眼看着堂下之人,心中已有定案。既然宁镇海坚决与嫌犯撇清关系,想必嫌犯定然不是他看重之人,如此一来,处置嫌犯既不至让宁镇海生出异心,又能平息段南天之怒气,段宁二家也不会因此结下仇怨,日后再想笼络于他便不会有太大的阻碍,实乃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莫念聪一人,甚是不好对付……“朕对段爱卿的丧子之痛固然是感同身受,然而法理不能乱,既莫爱卿父子胸有成竹,朕以为以一月为期甚为合适,诸位爱卿以为如何?”仍旧是严厉的目光,不容分说的语气。
堂下众人虽心有万般不愿,却只能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