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并不像寻常家仆。”轻轻抚摸了那精细的刺绣后便递回给她,等待她的回应。
“我……我是个丫鬟,但跟别的丫鬟些点不同……”
“是如何不同呢?”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甚是可爱,我露出久违的舒心一笑,虽想继续捉弄她,但终究因她窘迫的摸样而不忍心。
“至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宁悦。”她抬头正视了我一下,然后又急忙低头。
“宁悦……宁悦姑娘好,我叫安瑞祺……”姓宁……是巧合还是……
在频繁地出入尚书府的过程中,我经常能遇见她在庭院中安静地刺绣。起先她可能是过于青涩,不敢与我搭话,而我也只是静静地在她身旁坐着,偶尔拿起长笛吹奏一曲,心中尽是舒坦。后来,她渐渐与我熟悉,直至如今,我们已是无话不谈。她告诉我她的身世,我告诉她我与父兄、宁雪间的境况。不知从何时起,她在我的心中已悄悄扎根。
我知道她的悲苦,知道她的善良,知道从前她纵然受宁雪的处处刁难,却从未对她同父异母的胞姐有过一丝怨怼,仍然尽心尽力地为她缝制衣服,成就她的美名。比起她,我所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我那苦闷的心似乎豁然开朗。我突然明白到自己对宁雪的感情不过是争强好胜之心作祟,自己对大哥的那一丝嫉妒终敌不过多年来建立的深厚的兄弟之情。既然大哥钟情于她,而她在我们二人间又如此难以抉择,我何不成人之美!
后来,我有意疏远宁雪,而她似乎对此并不介怀,毕竟她两难的抉择终因我的疏远而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