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解开。”
白若莲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谢谢师父,若不是您,徒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母亲一向柔弱,我就这么离开她,真的怕她会撑不住。】
“所有能从小世界中走出来的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面对着白若莲的感谢,伏溪却微微一笑:“家人,应该是你的背后的支撑,而不是束缚。”
这句话,伏溪不只对白若莲说过这一次,然而每次她却都避而不谈,或转移话题。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再没有离开过何心柔,之前高三住校,都算是母女二人分别最久的时候了。
虽然何心柔并没有说出口,可白若莲知道,母亲是想让自己一直陪着她的,或者说,何心柔就是那种离开了别人就无法存活的女人,她总要有什么依附的东西,才能健康的活下去。
在父亲刚去世那段时间,白若莲也曾在心中埋怨过,为什么别的母亲都能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地,她却反而要替母亲撑起这个家,赶走那些想要来抢夺父亲遗产的亲戚,安慰日夜痛哭的母亲。
那时的她还没有遇到师父,被那些她需要抬头仰视的成年人不怀好意的围拢起来的时候,幼小的她也会害怕,也想哭泣着躲进母亲的怀抱。
可一想到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母亲,她就告诉自己,一定得撑住才行,然后继续站起来,虚张声势的跟那群说是亲戚,实际上还不如陌生人的大人们对峙。
然而,一个孩子如何能挡得住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亲戚呢?她们最终还是被撵出了唯一的遮身之处,何心柔不得不振作起来,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和女儿。
虽然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听着母亲琐碎的抱怨,经常还要抱着自己哭一哭,但白若莲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她觉得母女两人就这样互相支持着过下去,没什么不好的,自己长大之后,会努力赚钱,孝顺母亲。
直到——何心柔有天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告诉白若莲,她交了个男朋友,还满脸幸福的说,咱们能过上好日子了。
白若莲那颗充满拼劲儿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