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以往不止见过傅长明,还跟渡云有过这段往事?
而明眸愣愣地,只觉得他心情不甚好。
但也并未上前说些什么,她只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
鹦鹉飞出去后,并没有飞走,而是扑腾着飞回来,又飞到了明眸怀着。
她微愣,看样子,这只鹦鹉跟她认识?
傅长凉也任由那只鸟儿在她身边飞。
渡云双手阖十,先阿弥陀佛一声,而后眸子微敛,“还请诸位施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反倒是云留仙先摆了摆手,他小眼睛眯起来,和颜悦色地,“不走了不走了。”
年轻僧者轻轻抿了唇,不走了,那便不走了吧。既要留在是非之地,他也无权决定他们的选择。
只见傅长凉轻车熟路地在一旁桌面上提笔写信,明眸揪起裙摆便过去替他研墨。
她知晓他心中有了主意,不说十拿九稳,总归,他至少有七分胜算。
倒是傅长凉诧异地凝她一眼,本想拿她当娇花养,没曾想,这朵娇花从来没将自己往娇花身上靠。
但是,他,很欢喜。
而后又是那只鹦鹉将信送走的。
云留仙眼瞧着傅长凉将鹦鹉送走,眯了眯眼道:“接下来,该如何?”
眉目凉薄的男人只轻抬广袖,“磨一磨老皇帝的心绪也好。”
云留仙笑眯了眼,他自然知道傅长凉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如今,假方丈已死,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傅长凉没说话,而渡云却……
渡云并未想到,原来这世上,不止他一人知晓这几年的方丈是假的。
“施主可知方丈尚安好?身在何处?”渡云问罢,又觉自己这般问似是有些唐突。
“渡云随口一问,施主不愿说,便不说罢。”
白衣僧者双手阖十,眉眼间慈悲为怀,立在那处如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云留仙傲娇地仰仰头,这世上难得还有发觉方丈被换包的,他好生欣慰,“我就是。”
好多年前,他遭到假云雀,也就是真名夷苍的南疆蛊王的毒手。
没死成,但命也算是丢了一大半了。
他堪堪捡回一条命以后,辗转流落至南疆,在满是瘴气之地得以侥幸存活。云留仙原就是学医之人半路出家当和尚的,于是便在南疆学起了制蛊之术,以待他日回京惩治恶人。
只是,他一边想要慈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