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说要定初清的罪,只是……大蓟在她这里查到,儿子在府中得树立威信,对初清的小惩大诫是免不了了。不管如何,她至少是间接伤到了初落。母亲,您不能为了偏袒初清便不顾礼法。”
大将军面色严肃,语气沉沉。
“若初清做错了事,老身会教训她,但,有大蓟怎么?搜出了大蓟就能直接定罪?老身房里还放着一盒大蓟,你若要定清儿的罪,便先定老身的罪!”
一身仙鹤紫袄的老太太气急,狠甩衣袖,不觉有些严厉感。
仅仅靠着一包大蓟,就想定罪?
瞧瞧这心性,十几年前比不过他长兄,到如今了,更加跟他兄长比不得了!
明安风扯开唇角,目光闪烁上下移动,“母亲非要跟儿子作对?”
“不是作对,小清儿绝不会害自己的妹妹,她又为何要受那无妄之灾?”
老太太拧着眉,狠睨了儿子一眼,声音苍老却有力。
明眸凝着蓝色布袋。
这个局像网一样,似乎严严密密,无处可破……
一桩一桩、所有所有都朝她拢过来。
不过,百密而有一疏,论心机,她不怕的。
大将军锐利的视线落到明眸身上,微挑着眉,“初清,若不是你做的,你又为何不发一言?”
“二叔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少女垂着眸子,琉璃步摇随她动作前后摇晃敲击。
下一瞬,她抬起黑白分明的杏眼。
“只是,初清的闺房,向来都是上了锁的,为何侍卫能一脚推开房门?”
这个细节,不算小,更算不上大。
差点被她忽视。
她的闺房,是重新上了锁的,钥匙…有三把。
明眸往雕花红木门走那边走去,单手将门阖上,另一只手落到花旗锁上。
“出门前,初清将门锁锁住了。纵使侍卫脚上力气再大,也不可能直接将门锁踢开。”
她顿了顿,五指尖尖,抵在铁锁上轻轻滑过。
明安柔见她动作,恍然明白,她道,“初清出门时,将门上了锁。她比我先一步去到绣房,但我不知情,便来这儿唤她,唤几声没人应,我便推了推门,这才发现门上了锁,推不开。我保证,初清后来半步没离绣房,更别说回来开锁了。”
少女跟着补充,“这锁并无强行撬开的痕迹。而门锁只有三把,一把在初清这里,一把在姑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