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绸袍,附上银制面具,就跟着老板娘从九王府的后门而出。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直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入了归云归雨。
当安四锦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心居然鬼使神差的跳快了几拍,今日一闻,他这身上的药味比上次更浓了。
待她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想先入为主时,却被浮宸抢了先。
“阿晋倒是来的快,可是马上要做这一方商贾了?”
安四锦顺着他的话也加以调侃了起来,“奈何家中就快支不开锅了,靠着家父那一点稀薄的俸禄,哪里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人。”
浮宸怎么会不知将军府家底丰厚,见她跟他杠上,也没再继续逗她,吩咐下人拿上地契和转让协议,往他面前一放,“地契我也带来了,你与我签一份转让协议,那个酒楼从今日起就是你的了。”
安四锦拿起面前两张纸,来回仔细查看后,小心询问,“那我签了之后,这份协议是否要去官服做个鉴证?”
浮宸拢了拢袖子,抽出一把让她特别眼熟的扇子,扇了起来,这会淡淡的药草香四溢,“这些事,让下人去一趟就行了。”
她怎么会认不出那把扇子,就是上次从她手上夺去的那把,竟然还留用着。面色有些微红,低着头不再看他,拿起将军府的印鉴和刻着自己姓名的白玉印鉴就往协议书上盖去。
还没等上面的印泥干涸,一只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将她手中的协议抽出,收入怀中。又从怀中抽出一份已经印过印鉴的协议交给他,“这一份我已经印过了,到时候你在这上面印完以后,就让下人带去官府入个库。”
安四锦看着手中的协议和地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看来以后这长安街的事,就是她今后的人生里最为重要的事了。
她小心的让环儿收好后,向浮宸一拱手,很是豪迈的说道,“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就不与盐兄多聊,改日开张添吉庆之时,还请盐兄一定要来赏脸。”
浮宸有心逗弄她,故作伤心道,“阿晋竟然只拿我当生意人,之前还说赏我气度娴雅,看来只是托词罢了,那日一别后,我还时常想着阿晋,想再与阿晋再来一场放歌纵酒呢!”
一听他说想她,安四锦又没出息的红了脸,退了两步,头也不抬,干笑两声,“改日改日。”
说完后,便逃也似的冲出了归云归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