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亲王府的事务全部由许妈妈和魑风负责,一切仅仅有条,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
三月十七,王庭珍等一行人往相国寺去。
王庭珍来了京城几日,她发现女儿很抗拒关于提起余嘉的一切,一旦有忽然说起靖南王府,想让她过去看一看,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王庭珍和魏氏就都不敢再提。
阮凌音那边就等也没有等到林玉安那边说要搬走的准信儿,心里猫抓似的,坐立难安。
不过也能理解,没有谁喜欢在自己家里,多了一个身份地位都比自己更高的女人压在自己的头上,阮凌音没有婆婆需要服侍,就更加不想看到府里还有人说话比她更有用了。
相国寺是盛名在外的名寺,香火鼎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听闻靖南王妃今天要过来上香祈福,方丈亲自带着人在山门处迎接。
“王妃远道而来,寺中备了山里的蔬果小菜静候王妃。”
林玉安神情平静,离开荣国公府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方丈点了点头,客气的道:“嗯,有劳方丈了。”
一番寒暄后,一行人就先去了相国寺为她们备下的院子。
院子是独立的,看的出来,方丈选了最好的一个院子给她们,因为此处的风景很好,最重要的是清净·,没有外面人来人往的纷杂喧闹。
当然,这样的待遇也不是白来的,不提之前每年给相国寺捐的几百两香油钱,就说此次林玉安给相国寺送来的一千两香油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大的手笔,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大主顾,方丈自然要小心应付着。
在厢房熟梳洗一番后,一行人一起去了前面的佛堂。
释迦牟尼用着慈祥的神色端凝着天下苍生,众神的目光里,有友善,有犀利,甚至有凶恶的,可她们拜奉着他们,为何余嘉还是要离开她,这些神,他们究竟有什么用!
林玉安的眸子通红,跪在佛前的蒲团上,仰头直视着金身,心里的痛楚无法掩饰。
那样的目光让人有些害怕,是控诉,是怨怼,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受着世人的香火,却从来不解天下苍生的苦,凭什么你们要把余嘉带走,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还无作为而在这里塑造金身?!
一股悲愤从林玉安的心底涌了出来,她恨,恨极了!
一旁的方丈见了,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些不祥的预感,要知道靖南王可是年纪轻轻就没了的,这算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