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能不能等会儿吃了早膳再喝药。”
闻言,齐嘉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又道:“不行,空腹喝才有效果。”
趁她松动间忙端了药过来,又哄着她喝,谁知林玉安却忽然耍起了小脾气,伸手一推,一脸不悦的嘟着嘴坐在一旁。
这一推,却是把一碗药倒了个七八分,她犹不解气道:“我好好的,为何要喝这劳什子苦玩意儿,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齐嘉看着这一地的药汁,一言不发,站起身往外走,“我再去盛一碗。”
林玉安却是瞧出了几分端倪,忽然叫住他,“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喝这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里有什么事,你别多想。”
齐嘉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下去,脚下顿了顿又继续往外走。
林玉安并不打算就这么任由他去,心底有些发凉,却仍旧执拗道:“你若是不肯说,我这就拿了这撒在地上的汤汁去问郎中,倘若你骗我……”
她的声音越发清冷,说到后面竟有些哽咽。
齐嘉心知此事瞒不住了,便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不哭不哭,都怪我,不该瞒你。”
齐嘉温声哄着,林玉安却是动了真怒,抬手用力的打了他几下,可打了又觉着心疼,心下更是委屈。
见她这副模样,齐嘉心头也酸涩起来,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身子有些颤抖道:“我只怕有些话说出口会让你害怕,总是瞒着你,不与你说,你若是心底有气,尽管打了我,我也没有半分怨言。”
林玉安红着眼睛,静静的由他抱着,半晌才道:“那究竟是什么药,为何一定要我喝?”
齐嘉犹豫着,缓缓道:“避子汤。”
林玉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竟然要她喝避子汤?
她只听说过,皇帝会给一些他不大喜欢的嫔妃喝避子汤,或者是家里没有正室大娘子的,为了避免乱了嫡庶,会让行过房事的妾氏服下避子汤,却从未听说过,有哪家的主君,逼着自己的正室大娘子喝下避子汤的。
人都说,开枝散叶开枝散叶,不就是为了能多子多孙,家族世代荣耀吗?齐嘉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哪般?
齐家此刻只觉得林玉安的眼神像是一块烙铁,在他的心口烙得生疼。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些害怕的抱住她,紧紧的,似乎生怕一松开她就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