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可这连珠带炮的一连串话倒豆子似的砸得她手足无措。
“夫人,您误会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滚!”
月小娘红着眼睛看向余嘉,余嘉咳嗽了两声,悠悠道:“玉安,得饶人处且饶人,月小娘怀着身子,咱们就不同她置气了。”
怀着身子?林玉安嘴角扯出了这个很牵强难看的笑容,她怀着身孕的时候,大着肚子远赴瑶蕖为了找他,可他却亲手在她胸口扎了一剑,如今他却为了一个顶撞她的小妾,教训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是讽刺!”
林玉安静静的看了余嘉片刻,丢下一句话,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南园。
余嘉望着林玉安渐行渐远的身影,脑子骤然间就好似要炸裂般疼痛起来。
她越走越远,他一个人蜷曲一处,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
月诗兰被余嘉的样子骇住了,反应过来才急急的大叫:“世子爷,世子爷,您没事啊,这是怎么了?”
魑风似风一样的跑了上来,“你出去!”
他的声音冷漠极了,月小娘知道他是余嘉的长随,心头稍安,逃也似的离开了南园。
林玉安快要到荣禧居的时候,一个有些面生的媳妇子迎了上来,“夫人,外面有个小厮让我把这个给您。”
她说着就从衣袖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林玉安。
“昨日吾于城北月亮湾钓肥蟹数只,闻城南柳钱胡同有一老头擅长烤炙,汝若是有兴,驱车前来。”
落款处写着一个“安”字,若是不细想,会让人以为这是说的林玉安的安字,可林玉安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李世安给她递的信。
可是他不是应该在金陵吗,为何这么快就回了京城。林玉安有些纳闷儿,本不愿意去,可转念一想,让南雨打发了那婆子走后,自己就回屋收拾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行头出了门。
今日不是男装,而是一身清爽的琉璃紫紧身衣。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这样的妆扮一般是在骑马时才会用上,出去倒也不会叫人认出来,或许还会被人以为是个公子。
“出门就叫我姑娘吧。”
林玉安为了避免麻烦,吩咐南雨不要在称呼上出了岔子,南雨跟着林玉安出了很多次门了,心思伶俐,点了点头。
“姑娘放心,婢子明白。”
马车一路顺利的到了城南柳钱胡同,二楼的一处临街的窗户前站着一个男子,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