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忧色,可让人听了却觉得冷冰冰的,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东西在复述一句话而已。
这是铎安,先帝爷留下来的人,也是这次跟着他一起去南孟带兵回来的人,这次能顺利进京,也少不了铎安的从旁协助。
见余嘉的神色,他不再言语,只把手上的粉彩浮纹药盅递了过来:“主子!”
余嘉本不愿接,可走动间身上那种撕裂感由不得他任性,索性便接了药盅将散发着苦涩的棕褐色药汁一饮而尽,又继续往门外去。
铎安嘴角翕动,走上前去,面带犹豫:“主子,有件事……”
他话没有说出口,余嘉已经开了门走了出去,对面的屋子和余嘉修养的那间屋子是对称的,这是齐慕北住的正殿左右偏殿,有婢女在庭中洒扫,右偏殿的门前帘子轻响,一个紫衣婢女走了出来,余嘉上前就看见婢女手中端着的一个铜盆里染了刺眼的鲜红。
“这是什么?”
“荣国公世子,您……您怎么过来了?”婢女听余嘉问起她手中铜盆里的血水,顿时有些心慌,王爷交代了,世子夫人小产的事切切不可告诉荣国公世子,可她也没有想到会被撞个正着,支支吾吾的想要转移话题。
余嘉此刻却红了眼睛,盯着婢女问道:“我夫人呢?”
婢女只好指了身后,余嘉便几步进了屋。
屋里浓浓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梁间挂着的纱帘素雅干净,被风轻轻撩动着,屋里有人说话。
“世子夫人,三个月小产要等红都落尽了才能用这味药,您最近心气凝滞,对身体康复不利,您还年轻,日后定然还能得子嗣……”
余嘉如遭雷击,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余嘉呆愣在那儿,顿时眼皮一跳,从此行过礼·便退了出去。
林玉安心底有种凉薄得感觉,超过了身上实实在在的疼痛,她不知道余嘉什么时候进来的。
皇宫里,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护城河血染成河,而齐轩临却还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齐轩临衣衫和面上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别人的血,朱将军身上已经中了几刀,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王爷,说好的援军呢?不是说辽国援军都到了京城外了吗,咱们顶不住了!“
齐轩临嘶吼一声,用剑刺穿了朝他扑过来的人的肚子,”我怎么知道,十万大军……“
”咱们退吧,留的江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