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便进屋去禀报,很快去而复返,出来把他领了进去。
段文功进屋就看见紫檀木雕竹君子的高脚长桌前坐着一脸愁容的荣国公。
荣国公听见脚步声,面上愁容隐去,勉强浮上一抹笑容,对段文功点了点头,颇为客气道:“段先生请坐。”
段文功做了一个揖,这才坐下,小厮立刻奉了茶上来。
“想必国公爷已经得到消息了,皇上如今大不好了,估摸着也就这几日的功夫了,世子爷如今被他的人下了狱,摆明了就是要清理枝节了,国公爷可有何打算?”
荣国公闻言略一皱眉,“他的人?”
段文功顺了顺下巴的胡子,声音厚重平稳:“国公爷,我们都站在一条战线上,就不必转弯抹角了吧?英国公敢堂而皇之的就把世子爷下了狱,这胆子是谁借给他的,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荣国公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带着几分欣赏点了点头,面色又渐渐凝重,开口道:“上面那位的确也就这几日了,嘉哥儿若是再不出来,到时候四爷那边起了势,只怕是难了。”
“不错,旁的都不怕,四爷的手上兵马不多,即便是暗地里招兵买马,也不可能超出这个数。”
段文功说着就伸出手比了三根手指头,接着道:“怕就怕辽国会出兵相助。”
荣国公一副洗耳恭听的听着段文功的话。
段文功在荣国公的书房里商议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
荣国公在屋子里负手踱步,直至启明星冒头,这才在书房里歇下了。
荣国公夫人却是一夜未眠,事情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这几日必须要把人解决了。
而同时没有睡着的还有宫里的云妃和柔妃。
云妃没有想到直至这时,她依旧还只是云妃,她是明白事理了,可皇上却装聋作哑,让她把昭阳嫁了,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当初若不是他话里话外许诺了她皇后之位,她又怎么会忍痛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去那蛮夷之地。
而今眼下,皇上眼看着就要不成了,她依旧没有坐上那个朝思梦想的位置,这叫她如何不急。
柔妃也没有睡下,皇上就要不行了,她也和云妃斗了大半辈子,至如今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皇后之位尚空着,可她知道,定然有一个人会坐上去,而这个人只能是她!
薛元娘美眸在烛光下忽闪忽闪,她心底忆起往事,不由有些悲从心来。
当初薛王两家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