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一切都好,老夫人只要好好修养,会好的。”
素妈妈和林玉安俱是大喜,两人把郎中送到了外间,林玉安突然止步,神色肃然:“郎中说的话可是真的?”
王老夫人的寿元只有三个月左右了,郎中说若是有福气可以活到三个月,若是福薄,也就一两个月的光景了。
林玉安僵立在原地,怎么可能,她明明就觉得老夫人的病好了许多啊,还有,如果病是因为被褥里的粉末,那汤药为何会使月牙钩变黑?
当初是徐小娘给外祖母熬药,过了银针都没有问题,而月牙钩变了色,这就说不通了。
林玉安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去一趟东跨院,她想要见见徐小娘。
徐小娘大冷天在雪地里跪了一宿,自此就落下了腿疾,不能站立太久。所以自从解了禁足后,就哪儿也没有去了,王老夫人那里也没有去。
这样看来,徐小娘好像也不是下毒的人啊,不过无论如何,林玉安也要再观察一下。
王忠德最常来的地方就是徐小娘的锦翠阁,如今的徐小娘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虽然美艳动人,却让人觉得有些轻浮。
林玉安是酉时末去的东跨院,天已经大黑了。
因为明日和余嘉约好了要去看花灯,事情还是在明天之前处理了最好。
抱着汤婆子,林玉安也冷的缩脖子,跟在身旁的秋奴也是冷的发抖,入夜之后更冷了。
锦翠阁门口只有一个裹在大氅里打瞌睡的婆子,秋奴正要去叫醒她,却看见林玉安摇了摇头。
秋奴已经习惯了对林玉安的决定保持绝对的服从,也没有问,只继续的跟着。
林玉安悄声进了院子,若不是雪色反射着天光,林玉安指定要摔个大跟头,撞上院子里的半人高覆了雪的荷花缸。
屋里豆大的烛光微微摇曳映在高丽纸糊的窗户上,不大的院子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屋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讨厌,快去洗洗,一身泔水味!”
“音儿,你嫌弃我了?当初知道我是收泔水的,不也喜欢得……”
林玉安听得面色一红,以为是王忠德在里面,刚要转身离开,心里一震。
收泔水的?
不是王忠德,是别的男人?
林玉安能听到自己的心里砰砰直跳的声音,徐小娘竟然在屋里和别的男人幽会?不可置信。
这种败坏家风的事,徐小娘也敢做!说小了是不守妇道,说大了可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