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嘴,说不定母亲还能给你配个体面的人家!”
这话无异于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她几个耳刮子,余华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王萱柔和余华珠两人眼神交汇,捂嘴轻笑。
只听“啪”的一声,黄釉青花碗当啷落地,余华玥捂嘴哭着朝院子外跑去。
余华珊撇撇嘴,看着追过去的婢女:“还没人治的了她了,每日里都要这样来几场,像是谁欺负了她似的!”
周围的人听见动静朝这边望了过来,见并无大事,又转身继续说说笑笑。
一道有些尖锐的视线望过来,林玉安微微一惊,凭着感觉望过去,只见一身玫红色小袄,下着靛青色薄绒马面裙,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梳着妇人髻的王萱蕊正直直的盯着她看,林玉安朝她淡然一笑,移开了目光。
上位的英国公夫人身旁坐着新妇胡锦绣,她穿了一件大红色暗纹小袄,下着一条玄色牡丹花开的马面裙,绾得高高的妇人髻上插了三根赤金镶红宝石的石榴花簪子,鬓边戴了一朵香云纱绢花,明艳动人中透着几分初为人妇的娇羞。
她恭敬的垂头听着英国公夫人说话,看起来婆媳关系还不错,旁边坐着的就是永昌伯夫人,她的笑容欣慰,和英国公夫人说着话。
只有王萱蕊显得有些突兀,和她们格格不入,看起来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流水席要摆三天,阖府上下,从低等杂役到高等管事,都可以携家带口用外院专设的席面。
虽然比不得主子们用的席面,可是鸡鸭鱼肉俱全,平头百姓一年半载的开一次荤,家境好一些的,个把月吃顿好的,能在王家这种地位显赫的家族蹭上一顿,可以管半个月的油水了。
王家外面还设了粥棚,早上还有白面馍馍,都是为了给寿星积善行德。
王萱柔的目光也朝王萱蕊望了过去,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银铃般悦耳,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张狂。
王萱蕊仿佛能感觉到王萱柔在想什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眉心紧皱的望着笑魇如花的王萱柔。
林玉安不想搅和进去,目光落到了屏风上。黄花梨木雕绘花鸟图的屏风上,隐约可窥见男宾席的觥筹交错。
一道人影从镂空的缝隙里若隐若现,麦芽色的面庞,高挺的鼻梁,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微抿的薄唇……越来越清晰,直到一张脸完整的从两幅屏风之间一闪而过,林玉安才惊觉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男人的脸。
王萱蓉察觉林玉安的木然,她轻轻的拉了拉林玉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