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皮。
余嘉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手腕处磨破了的地方露出的点点猩红,他不以为然的拉了拉衣袖,遮住了手腕:“一点小伤而已,你今天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玉安抬头望着他,一双水波氤氲的杏眸秋水般恬静,他怎么知道自己有烦心事,转念一想,自己藏了多年的一首诗都能被他知道,别的消息,又哪里能瞒得过他呢?
余嘉应该也知道王家和汪家的那点事儿吧,林玉安没有答话,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月牙色的锦帕递给了余嘉:“还是包一下吧。”
余嘉微愣,看了一眼伤口,还是收了下来。
雨点嘀嗒落在树叶子上发出蚕食桑叶般细碎的声音,林玉安不由低低叹了一声:“下雨了!”
余嘉嘴角微翘,却又见她匆匆的跑了出去,余嘉嘴角微张想要喊她,少女却已经跑远了,片刻的功夫,一个人影出现在余嘉身前:“王家表姑娘去让人给她的贴身婢女送伞了。”
那人语气平和,淡淡的叙述完事情之后,就退回了暗处。
林玉安去而复返时,脸上多了几分颓然的神色。
“你不想去汪家吗?”
余嘉的话突兀的响起,林玉安神情一滞,却有几分风轻云淡的道:“如果你是我,你愿意去吗?”
汪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垂眸望着桌上的小炉子,林玉安这才发现,小火炉不知什么时候生起了火。
四周悉悉索索的雨声,静谧的气氛笼烟着整个斗书阁。
余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来。
“我小时候喜欢爬屋顶,我父亲总是因此斥责我,可是我还是会爬屋顶,莫名的,我就是很喜欢那种躺在屋顶天高云阔的感觉,后来有一次,我常去的那个屋顶被人做了手脚,我从上面直接滚了下来,腿虽然接好了,却再也不能正常行走,父亲没有再骂过我,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我母亲常常因此落泪,没有谁再斥责我,我的长随被活活打死,从此我也没有再爬过房顶……”
林玉安不知道能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余嘉的声音醇厚低沉,像是一坛陈年花雕,醉人欲倒。
雨声淅淅沥沥,屋里的人诉说着往事,岁月静好的气氛漫延着。
半晌,余嘉的声音戛然而止,林玉安这才如梦初醒,看见一旁的余嘉正定定的凝视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的心跳突然间加快,就听见余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