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偏不倚,她的脑袋就撞上了一旁的乌木茶桌的桌脚,沉重的桌子发出吱呀声往后滑去。
余氏面色大变,惊声的往王萱柔扑过去:“柔儿!我的女儿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余氏的叫声吸引过去,只见王萱柔躺在余氏的怀里,已经昏死过去,头上的珠钗散落在一旁,面上苍白一片,可余氏扶着她脑袋的手上却是猩红一片。
余氏的悲喊,王萱蕊的惊叫,王忠德的怒吼,钱妈妈和盈春高呼找大夫的声音……
林玉安只觉得兵荒马乱,被眼前的一幕闹的头脑发胀。
伴随着外面的雨声风声雷鸣声,郎中由小厮领着狼狈的跑了进来。
王老夫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郎中被叫去给王萱柔看诊了。
被抬回了房里的王萱柔一直没有醒过来,余氏也被气晕了过去,王萱蕊的惩罚却没有逃过去。
夏日的雨总是尽兴,洒脱,率性而为,与之相较,记忆里南水庄婉柔的春雨就显得有些模糊了。
现在的王家被闹得乌烟瘴气,王老夫人不希望林玉安又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去,便让她先回了闲云阁。
阁楼上,林玉安坐在云母屏风后的红漆木雕花书桌旁,桌上铺着花笺,清秀的小楷从容不迫的落在纸上。
闲蒲在收拾林玉安换下来的衣服,秋奴在一旁磨墨,屋里有些闷热,秋奴就轻轻的把旁边的小轩窗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雨声更加清晰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却能依稀看见窗外风雨中飘摇的竹影。
秋奴看着花笺上的字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夫人不是没有罚姑娘吗,姑娘怎么也在抄录《女戒》?”
林玉安笑而不答,秋奴讪讪的低头磨墨,半晌,林玉安这才开口:“今日你因为我受了伤,这段时间的吃食要多多注意一些,我明儿就去求外祖母求祛疤的药。”
秋奴顿时惶恐的摇头,像是在甩拨浪鼓一样。
王家这样显赫的门第,王老夫人这样尊崇的身份,怎么能因为她这个小丫鬟而去惊动啊。
林玉安并不和她多言,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此时不由揉了揉眼睛,精神紧绷的忙了一天,这时候疲惫就漫上了心头。
秋奴便和闲蒲一同伺候着林玉安梳洗了,夜雨催人眠,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