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心里大致有了一个底,端起润瓷青花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
王萱柔飞快的睃了一眼王老夫人,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便开口道:“祖母,孙女自幼就谨记祖母说的与人为善,做事要大方得体,不能丢了名门贵女的风范。”
王老夫人没有说话,她继续道:“今日二妹妹竟然众目睽睽下做出扑打人的悍妇之事,孙女没能及时阻止,还请祖母一同责罚。”
王萱蕊听了杏眼圆瞪:“大姐姐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林玉安空口白牙胡说,我才气的打人!”
王老夫人一听果然还是和安姐儿扯上了关系,面色越发不好看了:“这么说,你还是在众人面前动了手?”
王萱柔见祖母动怒了,心里爽快极了,低着头暗笑。
王萱蕊哪里看不出王老夫人的怒气,可是她心有不甘,还欲争辩,却听王老夫人沉声道:“蕊姐儿和柔姐儿去祠堂跪一日,抄录女戒一百遍!”
王萱柔面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和王萱蕊一同受罚:“祖母……”
“母亲!柔儿做错了什么?”
王萱柔的话刚出口,就被门外就响起一道急促的质问声打断,紧接着余氏就由钱妈妈扶着走了进来。
余氏穿着件梅紫色花开如意交领长裙,头上戴着赤金镶紫宝石头面。
刚才她正在招待忠义侯夫人,听丫鬟过来说女儿有急事让她快些去怡然居,她就忙寻了个借口过来了,谁知刚好听见老夫人发落王萱蕊和王萱柔。
余氏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她怎么舍得让女儿去祠堂跪一夜,这不是放她的心头血吗?
“母亲,柔姐儿的性情您是最清楚不过了,她这副软脾气,能犯什么错啊?”
王老夫人听了,面色更加不虞:“蕊姐儿是跟着柔姐儿出去的,她身为王家二房嫡长女,连妹妹都照看不好,这还不是错吗!”
余氏见状忙转头对王萱柔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些说出来,若是你真的犯了错,祖母罚你,你也不能有怨言。”
这话意思是说如果王老夫人二话不说就罚了王萱柔,王萱柔就有理由对王老夫人心生怨气了?
素妈妈都忍不住替余氏捏了一把汗,余氏怕是关心则乱,什么话也敢说。
王萱柔却神色委屈的看了一眼母亲,声音有些发颤的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至于林玉安说王萱蕊的那些话则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