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说,活像个木墩子。
王老夫人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你母亲幼时活泼好动,十分得你外祖父喜欢。”
她的话语中不免夹杂着叹息和可惜的意味。林玉安如今最听不得谁提她母亲,总觉得心痛难忍。
她只低声答道:“是。”
外祖父耳顺之年为救皇上而殒命,是个十分机智的人。
王老夫人穿戴整齐,伸平胳膊让人把衣服褶皱抚平,略微犹豫后还是开口道:“你母亲虽去了庵堂,可是你还有外祖母,你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来找我说,我虽已经是个老婆子了,可谁没有年少过呢?”
这是母亲离开王家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正式的把母亲去庵堂的事摆在明面上说出口,林玉安心中一恸,低头不语。
可是外祖母的话,却深深的印在她心里,这让她难得的得到了一丝慰籍,像是在雪白隆冬里,看到一抹绿意。
素妈妈见王老夫人不再说话,便端着莲碗走过去:“老夫人,该进燕窝露了。”
老夫人接过瓷碗,用白瓷勺子轻轻搅拌,一勺一勺慢条斯理的喝着。
夜晚,闲蒲给林玉安打水净面洗漱,见林玉安正捧着今日在书斋买的那本书看,她面部柔和的线条在微微跳动的油灯豆大的火苗下若隐若现。
“姑娘,可别看久了,对眼睛不好。”
林玉安闻声抬头对着闲蒲笑了笑,便放了书,走到床边,准备脱衣歇息。
秋香色的帐子上绣着水儿红的仙桃,闲蒲待林玉安歇下,放了帐子,这才在榻下铺着褥子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