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知哥儿听了,一脸惊奇的看向林玉安:“二姐姐念的什么?”
林玉安笑而不语,知哥儿见林玉安似乎并不欢喜,眉间有淡淡愁绪,察言观色的垂下头,不再多言。
雨势绵绵密密,闲蒲要来放帘子,林玉安摆手说不急,她便退了下去。
知哥儿却把林玉安刚才念的一句诗工整的写在了纸上,几经揣摩,才明白了其中意味。
眨眼间便到了四月末,也是林玉安和王小娘进京都的日子。林宅外两辆漆木青帷马车停着,林玉安穿戴整齐,看了一眼自出生就住着的院子。
一把沉重的铜锁,锁住了曾经在这里的欢声笑语,有关于它,记忆都被封存。
闲蒲撑伞,林玉安走进伞下,回首望了一眼院子,青瓦檐头一簇花枝落尽。
霖西苑中,荣生和方妈妈齐妈妈都站在檐下,正屋里人影走动,想来是挪动小娘的人。
即将远去,也该给方大娘子请安辞别,林玉珠和林玉卿今日来得比往常早。
林玉安一步一稳的走进屋里,方大娘子今日没有起身,坐在床上,田妈妈道是大娘子受了风寒。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怕大娘子是不愿意见王小娘吧。
林玉安上前行了一个大礼:“大娘子妆安,今日临行,特来向大娘子辞别。”
方大娘子眼角的褶皱愈发深刻,眼神淡淡,此一别,前仇旧恨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路途遥远,你也珍重。”
大娘子憋了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玉安很知足了,她总算没有拿脸色给她看,也算是全了名义上母女的情分。
林玉珠和林玉卿都看着林玉安,眼神中也难得的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虽不可深究有几分真几分假,林玉安还是给两人一人送了一个荷包。
这时闲蒲便在外面高声道:“姑娘,三舅老爷在催了。”
林玉安这才起身,对着几人笑了笑,转身便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