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宗,一边看着里面的内容,一边还分心听着他说,那是一心二用,一脑多思!
朱归没有多打结子,直接交代过程:“临近春节来京的小商贩们,比平时不知多了多少倍,这其中有一些番邦外族的人。在云南有个叫挎族的,他们那里家家户户全都种植罂粟花,也都当做烟叶一般吸食,不仅年轻人、年老的,就连几岁的孩童都吸。”
“能不能说重点!”自从朱归对他改变了看法,陆珏还真没发现他会这么啰嗦。
朱归哦了一声,继续话题:“来京贩卖罂粟花的这个人叫阿氏合,他是受人邀请而来的,在京城中住了三个月,与你离京的时间只差一天,你前脚他后脚!”向陆珏挑了一下眉毛,暗示这里面的问题后,接着说:“与他购买这罂粟的不是宫里的人,而是韦家的人。而后再经几手,最后才落到杨为的手中!如果是稍微胆小怕惹上皇室的,绝对不敢再往下查。由此看来,那老爷子已经有打算把你们两家都耍了!”
“坐山观虎斗,黄雀在后,好高明的一招!殿下这次不可掉以轻心啊!”相比之下,姜焕说的就比较含蓄了。
陆珏若有所思的,曲指敲着手中卷宗,良久神情才显放松:“姜兄,这样,这次由你和刑部先出面,反正是初审只是捋清关系、走个过场,我不必出现。过后你把审问过程让我看看就可以了,虽然只是初审也不可太过轻视!”
姜焕明了的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我会随机应变的。”
“这样我便放心些。”
朱归虽然有些心思,可与他们这些勾心斗角的官家相比,那点心思显然有些不够,有些担忧的提醒:“那韦氏呢?老爷子不是有意要牵扯他们吗?若是不按他的意愿,会不会……”
姜焕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地与他讲:“年前只不过是初审,皇上也想过个安生年,所以我们不必着急,着急了则反受其乱!”
朱归皱着眉,稍有不解的问:“为什么?”
陆珏笑了笑,与他浅显明了的讲:“咱不能他刚给了一支杆子,就立刻顺着往上爬,这不是显得我太蠢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心痒难搔几日,摸不清我们在想什么!这样我们才不必太过被动,过早的逼出韦氏,就真一语成蒂了!”
朱归表情纠结的说:“我稍微有些明白了。”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碰碰他的手臂,又道:“你不去走个过场行吗?老爷子的眼睛可在那!”
“那就随便找个借口吧!反正全是心知肚明的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