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现在对于陆珏来说十分的珍贵,他十分珍惜与周若水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每一刻都有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刻。
一夜温存似一梦,未曾醒来天已明!留恋玉枕温柔乡,怕是黄梁事成空。似梦似幻的一夜让陆珏不敢相信是真实的,可怀中未散的阵阵清香,又让他清楚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日头渐渐东升他翻身了个身醒了过来,侧卧着满目柔情的望着正在梳妆的周若水,见她长发顺滑如缎全都披于胸前,纤纤玉指轻握桃梳,一寸一寸将它梳顺,动作轻盈、优美,点点滴滴透出淡淡妩媚,使他心痒不已神向往之,那灼灼目光粘在她的身上不动不移。
久之,早已心猿意马的陆珏便不在赖床,掀被起身轻轻走至她的身后,双眸溢满柔情瞧着佳人梳妆。
而周若水则被他那柔情的目光瞧红了脸颊,一双秋水含羞透过铜镜柔情似水的望着立于身后的人儿,柔声道:“六郎醒了,我去取衣衫来。”刚要起身就被他按着坐回了座位上。
陆珏从周若水手中拿过梳子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自娱吟诗:“绣面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一首诗对时对景,可听到周若水耳中却又是另一个意思,她收起笑容低下头柔声斥责:“六郎何时也学会拿人寻开心,道出此言,莫不在是嫌弃水儿不知廉耻。”
本想讨佳人欢心却弄巧成拙,陆珏连忙将梳子放下,从桌旁移来圆凳,坐在周若水身边牵住她的手连声告罪:“娘子莫生气,为夫哪里是这个意思。为夫错了,为夫这就向娘子告罪。为夫错了,娘子恕罪可否。”连连忙拱手赔罪,见周若水没有吭声,知道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皱起眉头道:“如果娘子不解气就打我几下好了。”抓着周若水的手,向自己胸口捶去。
本就无意于他生气,又怎会真的舍得打在他身,挣扎无果就出声阻拦:“好了,我又没真生你的气。”待他停止动作继续道:“昨夜我们一夜未归,爹娘一定非常着急,赶快换好衣服早些回去吧!”
陆珏将她的手拉在手中,轻轻拍拍,一副一切有我,何事都不需你操心的模样,浅笑道:“昨夜我着急赶回去是为了什么。所以为夫办事娘子放心,我已经将你我二人之事秉告岳父。所以今日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就与我快快乐乐的做一日平凡夫妻吧!”
周若水稍疑惑重复一遍:“平凡夫妻?”
陆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