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坐在铺着雪白狐绒的贵妃榻上,伸手到塌旁的茶几上提起周若水一早准备的香茶自斟两杯,一手拿起玉盘中精致的点心,一手端起小巧的茶杯,脸上虽无笑意,但眼中还是有那一丝温柔可寻,连语气也变得平缓温绵:“生生死死的事我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让她做无谓的担心,所以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了。”斜眼盯着木贞略带讥讽道:“怎么,夫人还觉的可惜!”
虽黑纱蒙着面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不难看出她的眼神中的神情微动,就连声音也透出了紧张:“因我的一己之私,害她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如今能有个真心对她的夫婿,有一个好的归宿,我心中也可以好过一些。”
不管她说出此话是何用意,听到陆珏耳中觉得讥讽!他放下茶杯,若有若无轻哼一声,就直截了当开口问:“是感慨,还是后悔?哼,既然做了后悔、感慨都于事无补。”
木贞紧皱眉头看向陆珏道:“你都知道了,那么说白九已经是你的人了。”说罢她垂着头,苦笑两声问道:“看来有些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陆珏皱了皱眉头道:“朱显死了!”
木贞抬头看他一眼,并未露出惊讶之色,也并未争辩,开门见山道:“大人想要问的是齐王之死是否与王爷有关,我敢肯定他不会这样做,大人是多想了,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陆珏讥笑一声,睨视木贞道:“是不是巧合,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心中比谁都清楚,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我们拭目以待等到对战那一日,此人是黑是白一切也就看的清清楚楚了!你活了几十岁、经历不少风雨,生死依然看开。而我早就该魂归九泉,如今多活几年也算是赚了。”说着身子向前倾,有意提醒道:“我们是生死无所谓,那么我们牵挂的人呢!他们是无辜的,让他们陪我们一起送死岂不冤枉!”
不管在外人面前落个何名,有一点她还对自己哥哥还是坚信的。心中微微为他感到不值,看着陆珏好笑一声道:“若是他听到你这句话,心该有多疼!不管他对不起多少人,唯一没有做对你有半分不利的事!”
闻言陆珏讥笑一声,狠狠瞪她一眼,义愤填膺道:“异族外邦侵人家园,你觉得对一个人的好,就可以抹去他的国家对别人的伤害吗!”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在对方看来是对自己国家的伤害,可对本国人来说那是荣耀。不管自己的国家做了什么、或者是什么样子,那是自己的根、自己的魂,容不得他人诋毁。陆珏说了这些话木贞听的极不舒服,目光狠狠的瞧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