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直在他耳边打转,压得他喘不上来气来,颤抖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扶住一旁的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水儿怎么会死的?”他可以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刘茯苓,见陆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为他的身体担心,马上取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赶紧走过去着急道:“少爷,赶快把药喝了吧。”伸手递了过去。
“不用。”陆珏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空余的思绪去想其他,因为他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几日前才收到周若水的信,信中并无半字透露,怎会毫无征兆的死去。
他这次之所以会来除了做鱼饵,更多的是因为这封信,他不想再因一己之私误了她的一生,可如今他来了人却没了。连赎罪的机会都没留给他,除了那深深的自责,更多的就是痛不欲生。
周若宁站在那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努力了几次那若仙若幻的双眸终摆上悲哀,蹲下身伸手握住陆珏放在膝上紧握的手,仰头望着满是愧疚、自责、悲伤的双眸,幽幽道:“你几次延迟婚期,水儿便开始担心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征求了父母的同意,每月初一、十五就会去金禅寺为你上香祈福。两年来从未改过,可谁知就在两个月前,在祈福回来的路上,遇到天降大雨妹妹虽及时赶回,但还是着了凉染了病。自病倒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就在半个月前水儿的病情突然加重,不治而亡。”
她一直讲陆珏没打断一直听,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听她讲完的,因为他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也许是旁观者清,刘茯苓听了她讲的这些话,没有觉到伤心却感气愤,这哪里是劝人不要伤心,分明是往伤口上撒盐。扭头看看陆珏,不知道他有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陆珏的这副模样让周若宁十分满意,因为在人最低落、脆弱的时候,才是有机可乘之时,她紧紧握着陆珏的手,安慰道:“你别这么难过,妹妹看到你这个样子,在天之灵也难、、、、、、”说着就没有再说下去,竟低声抽噎起来。
闻声、陆珏的身躯不由一颤,望着眼前这个低声抽泣的女子,自己这样不是在给失去亲人的人再添伤悲吗!他沉默半日低声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难过了。”
都言道陆珏聪明过人,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自己的话,周若宁心中好不得意,但为了不让陆珏看出来,脸上尽表现出难过,关切满满道:“你不要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