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位姑娘停在了他的面前。
高篱被那姑娘挡住了眼前的风景,于是便抬头看向她。
姑娘的脸形十分小巧、眼梢微微吊起但眼睛很大,鼻梁挺拔、鼻头微翘,秀气而不失立体。虽然身上湖蓝色长裙的下摆被地面溅起的雨水溅湿,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用脚去踢踏地上的积水。她的个子很高,踢水时细长白皙腿从裙摆里露出来,令人觉得喜欢。
高篱觉得她踢水的样子十分有趣,不自觉就看的入神。时间一久,那姑娘感觉到了高篱的注视,扭过头来发现了他。
高篱愣了一下,姑娘也歪歪脑袋,两个人对视着,隔着一面橱窗玻璃观察对方。
终于,高篱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伸手向姑娘示意:要过来么?
于是高篱就认识了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是从法国来的,她是一个画家,从艺术学院里毕业后就一路游学,逆时针绕着欧洲转了个圈,伦敦将是最后一站。高篱没有问她家里是做什么工作,因为那不重要。但是能供自己的女儿这样潇洒自由地生活,想必也是很了不起的父母。高篱告诉塞西莉亚自己是个什么都会做的人,父亲是公职人员、母亲已经去世,没什么不对。
“我觉得你看上去很不一样,”有一次,塞西莉亚站在湖边对高篱说,“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高篱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把他的故事告诉塞西莉亚。
“老师觉得我该告诉她么?”后来高篱向董颜恒询问这件事情。
“少爷如果是真心喜欢她,告诉她也无妨。”
但就在高篱做好了向塞西莉亚展露自己过去的时候,一位令他出乎意料的人物连夜赶到了伦敦并找到了他。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既然是邢议长派我来,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你了,”坐在高篱与董颜恒的对面,韩舍的神情似乎格外严肃,九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了PRDC特殊事件应对部的部长,人也变得冷漠镇定了许多,“你父亲,会议秘密执行组的组长高藩牺牲了。”
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高篱以为自己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松快、会为这个自私而胆怯的男人的死感到快意。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没有任何的高兴、也感觉不到悲伤,高藩的死对他来说好像遥远过去某个小镇上的少女因为被诬陷为女巫而斩去头颅一样,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怎么死的?”高篱看着韩舍问道。
“被无铭的人刺杀身亡,”韩舍什么都没有带,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