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说话时总是垂着眼观瞧杯中的茶水;面色白皙,找不到半点的瑕疵,就算被认成女人也不奇怪。
“我看的出来,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过是装出来的——且不说宋诚那种把欲望挂在脸上的人,郭仁杰、高篱之流都心怀鬼胎;殷茜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她的能力做科研刚好,也没有统领组织的本事;至于明哲,跟我一样,老了,没有什么心力了。”
说到这,邢国谭提醒韩舍:“喝呀,别光听我说,凉了就不好了。”
“哦,哦。”韩舍应着,喝掉了杯中的茶。
老人又探身为他斟茶:“我经了这么多事,看了这么多人,还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时下天气渐冷,韩舍拢了拢脖子上的亚麻围巾,双眼透过圆框眼镜看向邢国谭:“哪样的?”
“无欲。”透过氤氲的茶汽,邢国谭一双浑浊的老眼盯住了韩舍。
韩舍抿了抿嘴:“也没您说的那么厉害。”
“韩舍,你想要什么?”邢国谭看着韩舍,慢慢问道。
韩舍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
邢国谭坐回去,点了点头:“你们兄弟俩真的很像:总是很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除此之外的事一点都不过问……这样很好。”
韩舍推了推眼镜:“您满意就好。”
说完,他思考了一小会儿,又开口说道。
“议长,您想要什么呢?”
听到这话,邢国谭笑起来。
“做好准备,”邢国谭身后的小壶水开,咕噜噜冒出蒸汽来,“凡事要有预料才不慌张。”
话音一落,敲门声传来。
邢国谭将水壶提到自己面前,随口一应:“进。”
一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推门而入,迈步走到了邢国谭对面。
“哈哈,你看,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邢国谭笑呵呵地说道,“刚刚我还跟你哥哥说起你,你就来了。”
站在邢国谭面前的年轻人与韩舍长相无二,只是不戴眼镜、身穿西装的他比韩舍更少了些随性与文气。
“议长,韩部长。”韩裘冲邢国谭和韩舍微微躬身道。
“坐吧,坐吧。”邢国谭招了招手,示意韩裘坐下来。
于是韩裘便坐在了韩舍旁边,这下两个人就更加难以分清彼此、只能靠身上的衣服和眼镜来区分了。
韩舍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弟弟:“你最近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