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昏倒在了桌边的事实。
重新坐回沙发,玄君阳尴尬地笑了笑:“也许是还没有从那次旅行的疲惫里缓过来吧。”
白孤皱了皱眉头,从冰岛会到伦敦已经三天,玄君阳没有道理还如此虚弱。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疲惫的人,要说虚弱,倒是白孤更应该倒在桌子边才对。只是他现在因为简·格雷的表白而思虑重重,大脑陷入高度的清醒运作,完全没有昏沉和眩晕的机会。
“没事儿就好,”白孤看了看摆在书桌上的那个雕塑,“你要是讨厌那个东西,就摆在我屋子里吧。”
玄君阳抬头看了看白孤,他惊讶于白孤为何一眼就看出了他对那个雕塑的厌恶,也许是因为回英国的船上自己有意无意地提起过,也可能是白孤本就能够这样简单而清楚地洞察人心。
“没关系,”玄君阳扭头看着桌上的雕塑,“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这东西的信息,我实在不想就这样罢手。”
“再说,这东西摆在一个哲学家屋里也没什么用吧?”接着,玄君阳看向白孤,“你现在不应该专注于更加棘手的事情么?”
听到玄君阳的话,白孤挠了挠头发:“你别说,这事儿还真的棘手。我得再回屋好好想想。”
说着,白孤转身往外走出去。
看着白孤转身的背影,玄君阳忽然又补了一句。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总是这样犹豫。”
没有回头,白孤耸了耸肩,就当作是对玄君阳的回应了。
待白孤走出房间,玄君阳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在了那个该死的雕像上。他感觉自己的内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发生转变,就好像常年虚弱的人从清晨的一个喷嚏里就能察觉到感冒的到来,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真是讨厌。”说着,他搬起椅子坐到了雕像面前,又伸手取来桌子上的厚厚的历史资料。
“怎么回事……”
……
玄君阳是怎么了?
白孤走在通往自己房间的走廊里。这条走廊本不过几步,但却仿佛因为白孤的思虑而拉长了起来。
脚步慢慢停下,白孤站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
其实他也能感受到,自从与简·格雷带来那个雕像之后,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了味道。且不说现在伦敦的家中,就是早在木屋休憩的几日、在海上的归途中,他都能感觉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异样。如果硬要描述,大概就是老家的大宅邸闹鬼时,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