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落地、脑浆溅出几米之外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让简感到恐惧。她只是单纯的愧疚,她只是愧疚于自己让白孤大动肝火。
“你不害怕么?”白孤问道,“刚刚你可差点要死了。”
简·格雷没有回答他。
“我说过了,我和玄君阳会难过。”白孤知道她为什么对于死亡不会感到丝毫恐惧。死亡的恐惧无非便是“未知”与“挂念”——仿佛从彼方与现世伸来的两根绳索,将两手拴住,往相反的方向撕扯着弥留的人。
简·格雷没有未知的恐惧,也没有必须的挂念,所以她对于死亡以及可能引发死亡的事情并不感到恐惧。也可能只是因为她体内激素的分泌有障碍。
简·格雷抬头看了看白孤的脸。他紧皱眉头的模样令人觉得悲伤。
“至少我会难过。”
点了点头,简安静地继续将脸贴在白孤的胸膛上,表现出了难得的顺从。
就这样,白孤顺利地带着简·格雷降落到了断崖的最低端。
双脚触地的感觉令人安心。白孤松开了简,伸手将自己腰上的绳子也解开来。
“我们待会儿怎么办呢?”抬头看了看断崖,简向白孤问道。
“爬上去,”白孤说着,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会让玄君阳把你拽上去。”
撇了撇嘴,简不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体力不如你!”
白孤摇了摇头,扭头看向森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二人目光转向森林。他们俩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自森林深处,仿佛有未知的生命在向他们招手一般,发出盛情的邀请和悠长绵软的低吟。
“这么明显的异动,竟然都没有人察觉到么?”感受着自森林深处传来的招引,简·格雷问道。
“也许是没有人愿意住在这种丛林里。”说着,白孤警惕地张望着。
二人并肩向森林深处走去。
……
回到自己的房间,玄君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想到刚刚简·格雷和白孤的争吵,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两个人,简直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一个紧追不舍、一个则报以沉默。
也许白孤的结局就是跟他的名字一样,孤独终老也说不定。这样想着,玄君阳将脑袋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只是作出合理的判断,断没有诅咒白孤的意思。白孤是一个不愿意吐露心思的男人,以他的面貌、他的风度、他的学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