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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叠加,夏尔鼓荡着身体仅余的灵性,迅速将身躯叠至老者,后方手中交织起两轮光金剑。
手持两轮长剑,右脚猛的前踏,一遍遍突刺,一张苍白的骨盾占据视野,任凭金剑在其上挥舞碰撞。
二者相击为原点,骨盾层层垮塌,依旧层层重构。
夏尔眼中的天平虚影骤然亮起,向右斜倾一度,在磅礴的力量中,序块完成最基本的重构,化为实质的厄运。
骨盾瞬间爆散,眼前映出老者似笑非笑的面容。
紧接着,老者身后的斗篷脱离其躯体,飞至二人中间,随着其倏然的鼓荡,前方排列起灰色甬道。
甬道内充斥着腐败,挂着根根阴森白骨,一双双连带血丝的眼睛同时张开。
飓风一样的精神实质刺入灵体,朦胧的光透出,对面的景象……看清了,那是无法描述的地域,游魂,无数的游魂,多到极致的游魂,量变一度引起质变,杂乱的哀嚎声充斥着精神。
指甲翻涨,体内涌出墨绿色的脓液和菌毯,然后涌出黄色脓液和根根羽毛。
紧接着,夏尔身上绽放起一朵朵灰色玫瑰,它们在协同,在共振,鲸吞着夏尔的灵能与魂魄。
眼前闪过诸多幻影,有船舱内的迷茫,有弗拉坠楼时的惋惜,有莱特质问的面孔,有疯子的癫狂。
最后是一张朴素至极的面孔,但夏尔认识她,在拉西前线的未婚妻,安妮。
体内的灵性飞快的流失,生命像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眼眸逐渐晦暗,再晦暗,然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