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饥,民相食!”
台下隐隐出现骚乱,乃至抽泣声。
下城区不止出现过一次出现粮食缺乏带来的秩序崩溃,也曾出现相食的惨剧,无人愿意回忆。
“我们没有希望了!全城粮食够吃十天,但下城区粮食只够吃六天!”
“六天后,我们只能吃老鼠,或者听天由命。”
台下开始出现骚乱,压抑的军号暂时镇住骚乱蔓延。
丧钟依然娓娓诉说着诸多秘密,“前线呢,拉西高地呢!军队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装作战,粮食比我们还匮乏!”
“都记的鱼群反季上游带来的食物奇迹,又有谁知道军队已经两天没吃食物!两天!军队一度接近崩溃!”
“都宣传着捞鱼的奇迹,又有多少军人在冰冷的河水中死去,你们知道水下的亡魂数量吗!”
“和军队的艰难相比,我们的困难又算什么!”
…………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洪亮,“记住,我们是北麦肯的基础,虽有苦难,但更应透过苦难望向闪烁的星空,憧憬辉光。”
“我们从不会被苦难打倒!”
“也永远不会!”
…………
语音转为低沉,“我的家乡是威尔港附属偏远村庄,男人们从清晨一直劳作到日落。”
“他们都是些不起眼的普通人、挣着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
“农民在傍晚或周末辛苦劳作,在自己的土地上耕作未来,只为在粮食商人手中多换点金镑。”
“紧凑的闲暇时间里,他们会在当地酒馆内游荡,盛在廉价铜杯中的酒是那么迷人,无数人将自己灌醉,以暂时忘却痛苦。”
…………
眼神深处弥漫着痛苦,“在码头搬运重物的老莱克有脊柱病,那是无法医治的伤痛。”
“渔夫夏朵在冰冷的河中坚持捕鱼,患上胃溃疡,脚由于经年累月浸泡在冰水中疼痛且溃烂。”
雨水开始交织,变大,变稠密,“我害怕长大,怕衰老得更早,怕长期遭受着因持续劳作带来的病痛。”
“这些并非生灵唯一的归宿,报纸上都是律师、医生、贵族,工厂主,银行家。”
“在村庄人看来这些就像绘画中的人像,遥远而不真实,像天端的云彩,不可触及。”
阴冷和潮湿开始弥漫,但人群依旧静静倾听,“他们活在命运苍白之地,每周七天、每年十二个月,三四十年里挤缩在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