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暗道:“原来是这个家伙,真是冤家路窄!”“诸位好。”田大人仅是一个县尉,在酒宴之上的众人当中,可谓是地位十分低下,因此态度也放得极低,不见了平日里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待行过礼后,他一指李清玹,喝道:“李清玹,你窃夺徐员外一面朱雀铁牌,又偷取三百银两,本大人已经派人前去取证,你还不快快认罪伏法?”这般罪名压了下来,饶是李清玹早有准备,也不禁怔了一怔。
朱衙内送来三百两银子,以及一面铁牌,原来是用来栽赃的。“老太爷。”一位中年管事来报,说道:“门外有一群海盐县的差人,说是奉命而来。”不待虞老太爷回话,朱衙内便已挥手道:“传进来。”他这举动,已是本末倒置,反宾为主。
见那中年管事领命而去,竟未有问询家主的意思,身为家主的虞老太爷心底一沉。不多时,就有一位佩刀的中年捕头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朱衙内将扇子朝着桌上放下,说道:“在这李大夫的竹屋里,你究竟查到了什么,大可说来!这里尽是苏州府地界上有名的人物,自然会依法行事,纵然这李大夫靠山再大,也逃不过法网恢恢。”
靠山,自然是指虞家。那中年捕头朝着虞老太爷看了一眼,深吸口气,说道:“卑职奉命而去,搜得大量银两,共有三百多两。”朱衙内问道:“朱雀铁牌呢?”捕头咬牙道:“未有所获。”朱衙内顿时一怔,脸色铁青。
李清玹早就估计铁牌有些来历,所以藏在身上,他们搜查竹屋,自然一无所获。李清玹心中轻笑了声,面上平淡,朗声说道:“什么铁牌?在下又不识得,更不曾见过那徐员外,你们颠倒黑白来污蔑我,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如今搜不到那什么朱雀铁牌,反而抢走了我的银两,光天化日之下谁给你们的权利?”朱衙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田大人,平日里栽赃陷害的恶事干了不少,根本无须细想,随口就道:“你一个穷酸书生,平日的衣食都过的艰难,哪来的三百余两银子?照本大人看来,你必然是把朱雀铁牌换成了银两,加上原本的几十两银子,才有如今的三百余两。”
“徐大人说得正是。”朱衙内大喜,喝道:“你这穷酸书生,也忒不识货,那朱雀铁牌只换得三百两银子,简直是个书呆子。”田县尉喝道:“来人,把他拿下,上了枷锁,押送回去。”短短几句,竟然就定下了罪,不容旁人反应过来。
当田大人发话时,朱衙内朝着柳御史那里看去。李清玹一个寒门的落魄书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