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几许馨香,他本是有心放在鼻端轻嗅一口,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轻薄的罪名?
他忙把手放下,他暗暗想道:“上真观传到我这一辈,戒律都失传了,此后戒律由我来定,第一条就该守清规戒律!”但想了想,上真观又哪来的清规戒律?没有清规戒律又如何去守?
他摇了摇头,终是叹了声,上前去把那锦被给崔小姐盖回去,口中低低道:“这被子一掀,可不要受了寒气才好。刚才这巴掌就当吾犯戒受罚了,不过在下救了你,你也不该打我啊。”盖好了被子,李清玹才调整了一下情绪,摸了摸面颊。
“这掌印要是给别人看见,难免会产生误会!”他正这般想着,就听一声响,房门开了。李清玹忙把头偏了一下,不让这初夏姑娘看到自己面颊上的掌印,只是心中是在有些揣揣不安。初夏走进来,便见那李郎君立在一旁,偏着头,似在看窗外风景。
窗外可直望墙后花园,有假山流水,八角亭子,花草茂盛,风景可谓极美。清风自窗外拂来,把那李清玹发丝吹得扬动起来,青衫轻飘,颇有出尘之意。
初夏呆了呆,心想:“这李医师长得倒是好看,但他不去治病,站在窗口吹风作什么?听说那些书生狂客经常跑到山边悬崖去登高眺望,引声长啸什么的,莫非这李医师也要装模作样?”
这般想着,少女更是恼怒,喝道:“李医师,你不去治病,站在一旁吹风作甚么?”李清玹并不知这少女心中已把他当作了装模作样又故作风雅的家伙,听得少女声音,他心有几分揣揣,低咳了声,道:“那个,初夏妹妹,唔……崔小姐的病……唔……吾治病还算顺利……”
“顺利?”初夏想起李清玹适才是在治病,听他说是顺利,心中大喜,来不及跟他说得太多。忙绕过屏风,过了珠帘,入内房去。只见崔小姐依然躺在绣床,身上盖着锦被,如瀑般的黑发散在枕上。
小姐分明还未醒来,那李清玹不是说顺利么?不对。初夏仔细一看,便见得小姐泪湿双颊,那一床锦被似乎也有些凌乱。
“李清玹!!!臭书生!!!登徒子!!!”初夏怒气腾腾,跑了出来,指着李清玹大声道:“你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胆大包天,敢对小姐下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崔府?要打死你这个登徒子,轻而易举!!”又想起自己轻信了这个李清玹的话,初夏更是怒极,眼中瞬息湿润红透,一旁抄起了捣药杵,狠狠朝李清玹砸来。
李清玹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复杂神色,那出尘脱俗之意瞬息消失无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