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完全的失败,但是有很大一部分的财富都被冰饮决夺走了。
如今霄若炎所掌握的,都是靠他后来所创造的财富和那些至死都不愿意离开霄家的死士。
温宁听着他讲述这样的事情,心底觉得感触很大:十五六岁的时候,我还在跟爸爸妈妈撒娇,可是他却早已习惯了在腥风血雨里面摸打滚爬了。
“别哭。”
霄若炎心疼的为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表示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自己一切都好了。
“不对啊,既然你现在什么都有,为什么不给你爸爸换个干净的地方呢?”
听到温宁这么说,霄若炎苦笑着摇头:“我怎么会不心疼我爸呢?”
原来,这些年霄若炎都有来过这里劝父亲搬出去,可是,他父亲每次都会想起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霄家那么大的损失,至今都没有走出对自己枉死的那些兄弟的愧悔,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也算是一种惩罚。
看温宁欲言又止的样子,霄若炎继续跟她说明情况。现在的父亲虽然没办法搬出去,但是自己都有把最好的东西搬过来给他用,除了他不准让人给他收拾东西之外,每天的饭食他还是会吃,酒也会喝,身体的测量也会定时的让医生进来给他查看。
怎么有如此固执的人啊?
温宁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那这个霄父就不该继续纠结于这些伤痛,应该像霄若炎一样走出来才对。
不管,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或许霄若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不是还会用残忍的手段对付别人吗?也许,这是他封闭自己的一种方式,他跟他的父亲一样,都不释怀。
虽然没有办法让父亲见到温宁,亲口承认这个儿媳妇,可是霄若炎知道自己是放不开她了。
深呼了口气,霄若炎带着温宁离开了黑暗潮湿的房间,然后带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一直躲在暗格里的一个老人才慢慢的转动了机关,从里面摇着轮椅来到了客厅。
那深陷的眼窝让人看着就害怕,浓重的黑眼圈表明他已经多日没有休息好了。而本该还是黑发的霄父年纪才不过四十八,头发却已经花白了。
可想而知,那场变故几乎让那个从前的商业神话变成了一个老疯子。
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霄父的黑眸里噙满了泪珠:儿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
哆哆嗦嗦的拿起桌上的一个照片,霄父不舍的摸了摸上面的那些个清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