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那日午门问斩,‘秦朗’的尸体左肩上恰巧有道伤疤。是以我在心中做了个大胆的假设:若午门问斩死的是刀九,那么如今的刀九便可能是秦朗。
然我又不能相信,秦朗会对豹子下毒手,是以始终不敢确定,直至今日二皇子遇刺……”
“看你今日临危不乱的样子,二皇子遇刺你显然是早就知道的。”秦朗看我的眼神颇为叹服,“自从你被抓进了二皇子府邸,我生怕你出事,一刻不离左右地看着你,竟不知你是如何一手策划了二皇子遇刺之事?”
我再度得意:“这还要拜那只豹子所赐。”
某狼眼神微酸:“张口闭口皆是豹子,我不在这些时日,你与他往来颇多?”
我毫不留情地一个白眼飞去:“是啊,怎样?”谁让你诈死骗我……
某狼幽幽道:“看来我那一刀下手轻了些……”
我脑补了一下某豹子听到这句话时炸毛的样子……“说正事,我自当了二皇子的俘虏,共计吃了三顿饭,竟顿顿皆有桂花茶鸭。拜那鸭子提点,我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二皇子府邸中,有太子殿下的人。
于是,经与送饭的青衣小厮确认过眼神,我便明白,他们会想法子助我逃出去。而我见你追来的那一刻,便愈发笃定了之前的猜测。”
秦朗有些不明觉厉:“我追出来又有何不妥?”
“若你真是刀九,你家主上遭遇不明刺客袭击,而你彼时又是他身边唯一的侍卫,那你是会选择护在他身边,还是扔下主子跑出来,追一个素不相识的俘虏?”我口中嗔怪着,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柔情,“且明明是个旱鸭子,明明知道姑娘我水性了得,却还执意跳下河去救我……秦朗,你这就叫,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秦朗喃喃念着这几个颇有温度的字眼,“诚然,一旦见了你,我便乱了分寸,只怕这辈子都要这般没出息了。”
“只是如此一来,以鬼金羊的狡诈,只怕又要对你起了疑心。”
“放心,我自有分寸。”秦朗将一面暗金铜牌交到我掌心,“鞑靼犯境,二皇子十五之夜便要造反逼宫,月儿,如今只能靠你去向太子殿下传信了!”
“我晓得。”我低头看看手中的铜牌,“这是……”
“锦衣卫亲军的手令,你拿着它出入皇宫,无人拦你。这是豹子被我捅了一刀,‘临死’前暗中给我的。”
我不可思议:“也就是说,豹子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将你认了出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