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赛已经动了手?
送走潘公子,我在房间来回踱步,越想越觉担忧。
那小瓷瓶里,究竟是什么?
我抱着一摞书,低着头步履匆匆,冷不防在长廊里与人撞个正着。
手上的书掉了一地,我惶恐地跪下去:“臣女罪该万死,冲撞了贵人,还请小主……”说着抬起头来,不禁脱口而出,“萧才人?”
“是你啊!”马赛赛原本有些愠怒的神情一扫而空,“无妨,快平身。”说着还示意身后的宫女帮我将书捡起来,“你这惊慌失措的,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位翊王殿下……”我做个楚楚可怜状,“自那日咱们拿书砸了他,他倒不敢对小主您怎样,便日日找我麻烦……”我故意露了露手腕上的纱布,“臣女方才又见他在附近玩耍,生怕他看见了又要戏弄于我,只想赶紧躲远些,不想撞了小主您。”
“那个傻子!”马赛赛脸上现出几分同仇敌忾的神色,拉了我的手道,“我浮云轩离此处不远,你且随我去躲躲罢。”
我感激涕零:“小主真是菩萨心肠。”
一进浮云轩正堂,我便见粉墙上赫然挂着一副熟悉的画。
“赵孟頫的秋郊饮马图?小主好品味。”
“不愧为司典女官,果然才学渊博。”马赛赛望着那图,黯然叹道,“可惜,是幅赝品罢了。”
那幅挂在平安侯书房的真品,只怕在马家家破人亡时便没了踪影……我心念意转,似无意道:“臣女不才,倒是见过此图的真品。”
“你见过真品?”马赛赛果然大感兴趣,“何时见过?”
“当年,平安侯马侯爷随陛下起兵靖难之时,我父亲乃是平安侯爷麾下一名谋士,深得侯爷器重。有一日平安侯爷与宁王殿下宴饮,席间向宁王殿下讨了这幅画,便令我父亲暂且替他收藏,是以我有幸在父亲处见过真迹。”
“你父亲,竟是平安侯的旧臣。”马赛赛喃喃道。
“是。我父亲曾数次对我说,若论世之虎将,他只佩服两个人,一位是开国大将军徐达,另一位便是平安侯马德。我父亲常常自恨一介书生,不能如平安侯爷般横道跃马,为国征战杀敌。前不久听闻平安侯爷……故去的消息,我父亲端的是老泪横流,悲恸不能自已。”
说罢,我故做个失言状,向马赛赛告罪道:“看我,无端的说平安侯干什么,让小主见笑了。”
然马赛赛诚然没有笑,她都快哭了。
我费尽心力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