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着实令我愕然。
碰巧那中年男子是我认识的,跟我老爸是多年的同事,我一直叫他一声刘叔叔,彼时却正是与我老爸竞争南京市市长的对手。
我那时很想问唐薇薇一句,那是否就是她所谓的逢场作戏,仙女如她,又是何时学会了这些。
但尚未寻到机会,我便因感冒卧床不起,期间依稀记得唐薇薇去看望过我,却昏沉沉地没能说几句话,然后……便一觉睡到了大明朝。
逢场作戏,明知是错的时间错的人,即便不是发乎本心,却也是出于自愿,实在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正一动不想动地愣神,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倒是个熟悉的声音在兀自辩白:“你这小妹子生得俊俏,性子怎么如此执拗?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这样子,像坏人吗?”
我听得眼前一亮,赶紧披衣起身开了门,冲院中正与阿暖纠扯之人笑道:“坏人么,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坏人。阿暖不必怕,自己看着办就好。”
阿暖得令,更是卖力地将来人往外推。
那人一手拎着个油纸包,另一只手无奈扬起,示意自己不能对个小姑娘动手,一时间被推得十分狼狈,抬眼对我哀怨道:“小月,几日不见,你学坏了。”
我望着他,阴霾的心情却明朗了些:“豹兄,好久不见。”
箕水豹终得名正言顺地进了我家前厅,身后还跟着一个去而复来的尚恪。
尚恪打量着我一副轻襦罗裙长发及腰的模样,语调都有些不自然:“没想到,白贤弟竟是个女子。”
不等他扭捏完,箕水豹已豪爽地拍了拍我肩膀:“也就你有眼无珠,我们小月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美女;不但是美女,还是个女中豪杰!”
说罢,十分不见外地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到阿暖怀里,“小妹子,快去给哥哥们将这桂花茶鸭切了,再将你家的好酒拿俩坛子,难得我们三条水中游龙聚首,先醉它一场再做计较!”
阿暖丝毫没有被他高亢的热情感染,狠狠地瞪他一眼,抱着鸭子去了。
对于这两只美男鱼的到来,我依旧有些疑惑,“尚大哥不是回奉天去了么?怎么你二人又聚在了一处?”
尚恪脸上现出个愧疚表情:“那日被漕运衙门的上官一通臭骂,我本有些恼火。然回去路上越想越觉不对,白贤弟……哦,如今该唤一声冷姑娘,你的人品我了解,断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倭国人船上的东西神秘消失不见,其中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猫腻。我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