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倭国人?”
他便继续讲下去:“也都是命数。我承蒙你几次三番送食送药,在头陀岭休养了月余,终养好了伤离开。后来机缘巧合,听说海上生意获利甚巨,我本就是漂泊之人亡命之徒,无甚牵挂,便随人驾船出海。
在海上漂泊许久,某日忽遇一只小船,船上一个人向我们大声呼救。我彼时想起你曾与我说过的行善积德之说,鬼使神差地便将他救上船来。
上船之后,才发现他乃是倭国之人,自称姓织羽,说是倭国商人,做得亦是海上的生意,不日前遭手下叛变,夺了他的船和货物,将他只身赶下船去,任其在苍茫大海中喂鲨鱼。
此人颇有些煽动天分,几日下来,竟说动我们船上的兄弟随他去报复寻仇,许诺只要夺回船只,他情愿将船上货物和金银与大家平分。我船上的兄弟听得心动,便随他去了,与他手下叛徒一番亡命厮杀,打了个两败俱伤。
厮杀期间,我仗着自己功夫不弱,护着织羽一路收拾余孽,深得他心,便做了他的手下,后来又拜了他做义父。”
我听得火起:“你堂堂一个大明男儿,竟认个倭国人当爹,真是认贼作父,丢脸至极!”
我这话说得难听,织羽君却难得地不愠不恼,“当时,也是迫于无奈。去年织羽因病身亡,膝下无子,我便阴错阳差地,成了他们一帮人的头儿。”
他说得隐晦,我却听得分明,“所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倭国使节,对不对?”